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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脏处,压抑的感觉让他喘不上来气。
江池渊垂眸,自顾自道:“也是,别人的生死于你而言都是无所谓的对吧?你除了自己以外谁都不在乎。”
有时他会感觉,时玖凛和那种蹲在街边拿沸水烫蚂蚁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单纯且邪恶,稚嫩且无知。
他甚至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有多么丧尽天良。
那些人痛苦的哀嚎在他耳里是最悦耳的歌声,他只会觉得有趣。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啊?!
江池渊看向最角落处孤零零立着的墓碑,双手止不住颤抖。
江溪俞死前给他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他能很清楚记得那条短信上的每一个字。
【哥,对不起。我真的熬不住了。】
是他,是他没能早一些注意到对方的异常,是他没能在那个夜晚听到江溪俞的求救,是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至亲……
他的父亲很早之前便死了,没有任何预兆,只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失足从高空直直坠下。
他记得那天阳光明媚,路边的小孩吵着闹着要自己的父母给他买冰激凌吃。
他记得地上那滩刺眼的血迹很快就被打扫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母亲在生江溪俞的时候难产去世,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的原因,江溪俞从小比同龄人要成熟的多。
江池渊还记得小小的他抓住自己的手,笨拙的一遍又一遍安慰:“哥哥,别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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