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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兔毛、羊毛,还需要有纺车才能纺出线。他后面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布和纺线,即使是开养殖场和工厂作坊,那就样样都试试呗,于是在长随刚把工匠买回来,就又让他去买织机、纺车和会使织机、纺车的奴隶。
他这几天连用吃饭的铜刀削毛衣签子时都一直在思考怎么造马鞍,等匠人到齐后就开始给他们派活计。
有了陶工,就可以盖窑炉,准备烧陶。
有了冶炼工就可以盖冶炼炉,目前只需要造小件,不需要大炉子。
裴三郎把用木头和竹子削成的甲片和钉子、马镫、刀具模型交给冶炼工,让他按照这些式样铸铜器。
冶炼匠人把模型扣进泥里按出形状,又把架在柴上烧到完全融化的铜水倒在模具里,就出来了表面光滑不平的铜器,之后便交给裴三郎派给他奴隶打磨光滑。
刀具磨出刃,就可以使用了。
裴三郎的大锤子算是大件,铸炼难度很大,他没舍得熔掉它们,于是拿出一锭金子去换回一大框铜钱,让冶炼工拿铜钱铸器。
木匠在接到裴三郎的任务后,就开始对着裴三郎的坐骑和他画的草图研究怎么雕马鞍。
这事关系到裴三郎的生意买卖,他亲自向木匠讲解,待木匠充分理解他的用意用途后,让木匠去挑木头。木匠挑好木头,冶炼工已经加急赶铸出了木工刀具,奴隶们轮班把铜刀磨出来交到他这里。
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社会,从招工到前期准备工作做好,一个月都过去了,秋收都结束了,天气都开始转凉了。
好在马鞍终于开始雕木头,皮革匠人也终于拿到工具开始按照他的要求缝制马鞍皮套了。
纺织室的纺织机也开始织出兔毛、羊毛线了。
裴三郎上辈子作为爹不疼娘不爱的人,冬天不想手冷脖子冷,就得自己织手套、围脖,她还给自己织过毛衣。在工匠们干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裴三公子把自己的奶妈子、丫环们叫到屋子里,一人给她们发了四根织毛衣的签子,开始教他们积露手指的手套。毛线很贵的,先从织麻布的劳保手套学起吧。
裴三郎在教他们织的同时,自己也在织。可怜他七岁的娃,经受了三年的风吹日晒铁汉子般的打磨,手指、手心、手背都粗糙得不行,织起毛衣都没那么灵活了,而且人小,手也小,灵活度又打折扣。
终究是她从小织到大的活计,大学时还靠这个手艺赚零花钱,练了一会儿就上手了,织得飞快。
他想,堂堂一个侯爵嫡公子,为了讨生活,要自己亲手织手套毛衣,还要教别人织,他也算是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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