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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一秒,又像是大半天,那位年轻的过分的县太爷总算大步流星上了楼,晏骄也慢慢恢复了呼吸节奏。
这人……委实不像个正经县令。
那样锐利的眼神和周身气势,活像林中猛兽,又怎么会在这小小平安县做什么县令?
窗边人很多,可晏骄却觉得对方好像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自己。
不过,或许也只是她的错觉吧。
只是这么一眼,就吓得茶馆众人鸦雀无声,就连刚才最活跃的茄子大姐也没了动静。
一群人却还是不肯走,依旧结结实实挤在窗边,活像一群鹌鹑一样硬着头皮看。
现场突然静下来,针落可闻,对面布庄的声音倒能隐约听见几句了。
因刚没了女儿的老夫妇情绪十分激动,说话声音也大得很,晏骄拼了命的去听,再配合周围看客们时不时蹦出来的解说,竟也将事情原委顺了个八九不离十。
原来那对老夫妇一生只得一个女儿芸娘,因家底丰厚,亦不舍得她远嫁,便挑了个上门女婿,便是如今的布庄掌柜王武。
小夫妻两人成亲后感情一直不错,可惜到现在也没有子嗣,老两口不大放心,也时常过来瞧。
谁知今天来时已然日上三竿,素来勤勉的芸娘还没起,王武只说娘子昨夜歇息时嚷嚷头疼,又累得很,想来贪睡,就没喊。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老两口觉得不对,便由老太太亲自进去瞧,结果就发现芸娘早已没了气息,人都凉了。
可怜老夫妇二人一辈子只这么一点骨血,突然暴毙,哪里承受得住?不由得呼天唤地,又觉得是女婿杀害了女儿,揪住不放,又报了官。
一名穿着灰衣服的男子开了木箱,不知拿出什么往自己鼻子附近擦了擦,然后便开始查看芸娘的尸体。
晏骄看的正出神,冷不丁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那是郭仵作,听说本事大得很哩。”
什么尸首、命案的没把晏骄怎么着,这一嗓子倒是叫她打了个激灵。
扭头一看,竟是茄子大姐不知什么时候也跟着蹭了过来,此刻正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挤在桌子和晏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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