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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没经过什么事的样子……”谢迟笑了声,“你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必要同她们讲什么心服口服?还不够折腾的。再有,你最后罚的也可以再重些。”
以那婆子的年纪,一顿板子下去其实也要了半条命了,但谢迟却觉着不足,就凭她方才那反咬一口的胡搅蛮缠劲儿,让她到鬼门关前走一趟也不为过。
挺过来是她命大,若是挺不过来,也是活该。
傅瑶并不同他争辩罚得重不重,将茶盏放回桌上,双手托腮看着他,问道:“你觉着我处理得不好,是吗?”
她问得很是直白,谢迟愣了下,沉默片刻后方才答道:“倒也不是说不好。”
谢迟处事向来雷厉风行,故而也就不太喜欢傅瑶这种做法,但平心而论,她做得的确也没什么不好的。
事情从头到尾理清了,该罚的也都罚了,没什么可指摘的。
归根结底,是两人的性情不同。
傅瑶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如实道:“其实你说的也没错,的确是麻烦了些,只是这样我能更安心些。”
她没有谢迟或谢朝云的本事魄力,会害怕自己万一弄错了,冤枉了人,所以宁愿多花些功夫,将事情弄得明明白白再论处罚。
“其实说起来,我或许不适合做什么谢家主母,”傅瑶叹了口气,小声道,“也不见得能撑起来。”
傅瑶不是那种很厉害的人,虽聪明但却没什么心机手段,远不及谢朝云,也不如好友姜从宁。
所以从一开始,爹娘就没想让她嫁高门,最好是寻个相貌才学好的,家世过得去的就行,夫妻之间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可偏偏嫁到了谢家,就注定没办法如愿了,今日这不过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将来会有更多。
傅瑶先前曾反复给自己鼓气,要担起责任来,可今日被谢迟这么一挑剔,却又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
谢迟方才是随口多说了几句,看着傅瑶眼下这有些失望的神情,却又忽而有些后悔起来,随即改口道:“不必多虑,后宅的事情都由着你,想如何就如何。”
傅瑶追问道:“那我若是做得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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