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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迟很少会提自己的事情,傅瑶通常也不会多问,虽偶尔会缠着他想要听些当年旧事,却从来没问过他现在如何。
但就自己所见,谢迟并没什么往来交情很好的朋友,也很少会去赴宴。
他大半时间都花在朝局政务上,料理完事情之后就会回家来,尤其是在两人关系日益好转之后,倒真有种新婚燕尔的感觉。
傅瑶原本以为,谢迟是没什么谈得来的朋友,但如今听谢迟提起范飞白的语气,却忽而觉着,他二人的交情应该不坏。
原本是在说范飞白的事,谢迟也没料到,傅瑶会忽而话锋一转,问到了自己身上。他先是愣了下,等到反应过来后并没急着回答,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傅瑶。
傅瑶鬼使神差地问出那么一句后,随即就后悔了。
毕竟谢迟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然也就不至于这些年来孑然一身了,她这话问得简直是莫名其妙。更何况就算是真去过,那也不能怎么样,问出来也是平白给自己添堵罢了。
“原来你也会醋?”谢迟分明已经看出她的懊恼来,但还是笑着调侃了句。
相处这么久,从来都只有他在那里不满的时候,这还是谢迟头一回见着傅瑶流露出这样的情绪来,只觉着新奇。
傅瑶垂下眼,一反方才心不在焉的模样,专心致志地吃着饭。
谢迟见她不接话,这才不慌不忙道:“我同范飞白虽算是说得来,但也不过是赏识他的能耐,并没同去秦楼楚馆的交情,你大可不必为此介怀。”
傅瑶含糊地应了声,以示自己听进去了。
但谢迟却并没准备任由此事就此揭过去,想了想后,又向着傅瑶笑道:“不过那地方,我倒的确是去过的。”
傅瑶蓦地抬起头来,瞪圆了眼看向谢迟,嘴角还沾了些酱汁。
她原本都已经说服自己不要关心这种事情,就此揭过去,却不料谢迟竟然光明正大地提了起来,仿佛丝毫不觉着有什么不对似的。
谢迟的目光一直落在傅瑶身上,观察着她的神情和反应,见着她这模样后,脸上的笑意愈浓,这才慢悠悠地补充了句:“不过那都是许多年前的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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