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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飞白与谢迟的年纪差得并不算很大,他这个人又是天生散漫,不将规矩看在眼中的,天不怕地不怕,爹娘都管不了。
故而见着谢迟时,也不会如旁人那般噤若寒蝉。
尤其是在差不多弄明白谢迟的脾性后,就彻底去了顾忌,只要差事没办砸,偶尔还敢同他开个玩笑。
在当下这一辈中,范飞白算是出类拔萃的,谢迟有心磨砺提拔他,待他的态度一直不错,也格外看重些。
只可惜范飞白在京中的名声也没好到哪儿去,谢迟如此,反倒是又落人口实了。
范飞白并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世家子弟,混不吝,这些年来的风评一直不怎么好,谢迟倒是早就有所耳闻,但并没放在心上。
毕竟他能将差事办好,私下的事只要别闹得太过分,也并不算什么。
谢迟先前这么想的时候,怎么没预料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范飞白的破事给带累,同傅瑶吵到分房睡的地步,而且半点没有和好的迹象。
这事怎么想都冤的很,范飞白这个始作俑者什么事都没有,倚翠偎红,结果他却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压根没处说理去。
范飞白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却极擅长察言观色,听了谢迟这冷笑之后,便意识到不对劲,迟疑道:“近日我并没办砸什么事情吧?”
他将近来的事飞快地想了一遍,又笑道:“不知是何处得罪了,还请太傅明示。”
谢迟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听闻你同人定了亲?”
“正是,”范飞白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跟了上去,“是姜家的长女。”
谢迟略一颔首,又问道:“那你在红袖阁养的那相好呢?”
范飞白更懵了,要知道谢迟可是从来没问过他的私事,如今却忽而提起,他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这背后的牵扯,等到被谢迟不耐烦地瞥了眼之后,方才答道:“这……这也没什么妨碍,继续养着呗。”
谢迟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看了范飞白一眼,欲言又止。
他倒真是有心想问更多,譬如为何不干脆将那女人纳了妾,可从来没同人谈论过这种事情,一时间倒是有些难以启齿。
毕竟这么些年来,就算是私下里,他同旁人谈论的也都是正事,如今要他问这种儿女情长,实在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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