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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是好友送来的,谢朝云脸上多了些笑意,招呼白芜道:“来试试。”
白芜也并不同她见外,试了之后揽镜自照,夸赞道:“魏姑娘可真是心灵手巧。”
“阿婉就是这样,做什么都很好……”谢朝云顿了顿,唏嘘道,“只可惜运气不大好。”
摊上那么个夫婿,早早地去了,也说不上是好是坏。
她回京之后,并不常提起旧事,一副随缘自适的态度,倒像是看破红尘似的。
白芜道:“魏家有太傅照拂撑腰,她模样好性情也好,纵然是再嫁之身,但想要挑个夫婿应当也不算太难。”
高门大户是嫁不得,但往低处寻,并不难。
“我试探过,”谢朝云如实道,“魏家倒是想让她再嫁,可她自己并没那个意思,说是这些年下来,只觉着孤身一人也挺好。”
谢朝云原本是想着,若魏书婉真有看重的人,自己也可以亲自说和,可见她的确没这个心思,便作罢了。
“合心意的人的确不好找,与其将就,是不如不嫁。”谢朝云道,“横竖有我在,也没人敢轻贱她。”
白芜欲言又止,谢朝云挑了挑眉:“你想说什么?”
合心意之人的确不好找,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当年青梅竹马定下亲事的人,又岂会不是合心意之人?
若没有方才那事,白芜兴许就说了,可偏偏前不久才提过,她便将那话给咽了回去,摇头笑道:“我想岔了,还是不说为好。”
但谢朝云这样的聪明人,哪怕白芜不说,见着这模样,也猜到七八分了。她沉默片刻,叹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事不成。”
“看来你还是站在夫人那一边了。”
白芜知道谢朝云与魏书婉交情深厚,先前的确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旗帜鲜明地站在傅瑶那一边。
“我方才说了,瑶瑶不图权势、地位,想要的就是感情。”谢朝云垂眼看着盒中那鲜红的胭脂,“所以她眼中是容不得沙子的。在别的事情上她可以一退再退,但唯独这件事,她不会迁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瑶瑶想要专一的感情,阿婉也不想要来当什么妾室,”谢朝云温声道,“这样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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