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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瑶着意叮嘱了管家,从始至终都没让人知道这铺子是谢家的。
她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并没立时就动手,而是准备等着书铺开上一段时日,再论其他。
谢迟并不关心后宅的事情,虽与傅瑶朝夕相处,但也只隐约知道她在为着个铺子忙活,随口问过几句,并没太关心。
入冬之后,倒是出了另一桩事,魏家老夫人患了重病,卧床不起。
魏家与谢家是多年世交,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对谢迟倾囊相授,魏书婉与谢朝云又是多年手帕交,两家可谓是密不可分。
哪怕魏家子弟大都不成气候,谢家兄妹也会对他们多加照拂。
老夫人病倒之后,谢朝云立时就遣了宫中好几个太医过去,可却是收效甚微,谢迟也开始动用人脉,寻些民间的大夫来为她老人家诊治,但都无济于事。
腊月初,是魏老夫人的七十大寿。
魏家商议了一番,又问过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准备热热闹闹地大办一场寿宴,既是依着老夫人的意思见见族中亲眷,也有让这喜气冲冲病气的意思。
谢朝云逼问了景太医,知道老夫人时日无多后,决定出宫来参加这寿宴,凤架莅临,撑足了场面。
而傅瑶也随着谢迟一道上门祝寿。
“她老人家是个最爱热闹的人,老爷子也是,还总嫌弃我少年老成,没有孩子气……”谢迟对魏家府邸再熟悉不过,尤其是往老爷子院子来的这条路,少时不知走了多少遍。
许是被触动了心绪,他同傅瑶讲起了少时的旧事,一直到了这熟悉的院落,方才停住。
腊月里天寒地冻的,傅瑶裹着斗篷,进门前将手炉递给了银翘,理了理衣袖,随谢迟进了房中。
屋中点着香,可却怎么都驱散不了那苦涩的药味。
谢朝云来了以后,旁的亲眷大都退了出去,只留了魏书婉作陪,陪老夫人聊些昔年旧事,她二人皆是能言善辩的,一唱一和逗得老夫人满脸笑容。
丫鬟通传之后,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愈深:“小迟也来了?快进来。”
谢家的长辈皆已不在,旁人哪怕是年长许多,见着谢迟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傅瑶这还是头一回听旁人这般称呼谢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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