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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立时就慌了,急急忙忙地跪下请罪。
“无妨,是我自己不小心,”傅瑶见她吓得脸都白了,轻声安抚道,“马车上有更换的衣裳,你领我寻个房间更衣就是。”
“多谢夫人宽宏大量,”丫鬟颤声应了,“您随我来。”
姜从宁打量着那丫鬟,皱了皱眉,但傅瑶的衣裙已然不成样,必然是要换的,只得让她去了。
那丫鬟将傅瑶领到了供宾客修整歇息的偏院,请她到里间稍作歇息,自己又在前引路,随着银翘往府外去取更换的衣裳。
傅瑶污了衣裙,只得百无聊赖地在内室等候,她也不好乱动什么,只看着墙上的字画发呆。
不多时,外间故而传来动静,傅瑶原以为是银翘她们回来了,但转念一想,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快,应当是旁的宾客。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现身,便听见外间传来的对话。
“姑娘忍着些疼,我给您上药。”这语气听着像是个丫鬟,可下一句却又道,“您也太大胆了些,怎敢那般行事?就不怕弄巧成拙触怒了太傅吗?”
傅瑶听得一头雾水,愈发好奇外间是谁,怎么就跟谢迟扯上关系了?
“你又怎知道我会触怒太傅?他都已经问我名姓了,是你家姑娘硬生生地横插一脚,给搅乱了。”这声音带着些不服气,细品之后,还有些委屈似的。
傅瑶:“……”
这都什么跟什么?谢迟问旁人姑娘家名姓又是怎么回事?
丫鬟显然对她这回答有些无言以对,沉默了片刻,方才又叹道:“早两年也不是没前例,但也没谁进了谢家后宅,反倒是有把自家父兄给牵连带累的。严姑娘就这么确定,太傅问你的名姓不是想要同你父兄算账吗?”
严嫣然回想着谢迟方才的神情,自己也觉着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少危言耸听。旁人还说谢太傅不近女色、心狠手辣呢,傅瑶如今不是也好好的?”
被点名的傅瑶下意识地将呼吸都放轻了些,她原本都将这事当个话本听,准备回去问问谢迟了,万万没想到竟然一转眼自己也被牵扯进来了。
此外,傅瑶也觉着奇怪得很,这丫鬟未免太大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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