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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舅舅和岑……”文兰原本想叫“岑哥哥”的,瞥见自家娘亲之后,又把这称呼给咽了下去,只拉着傅瑶的衣袖,让她往外看。
傅瑶原就倚在窗边,偏过头循着文兰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见着了二哥和岑灵均。
看样子,应当是同赴琼林宴的。
傅瑶垂眼看着他,恍惚间像是回到了数年前。
那时候她身量比现在要低一些,是趴在窗边,随着那些闺秀们一块往长街上看的,一眼记了许多年,至今都没忘。
但不同的是谢迟当年从长街上策马而过,压根不知道楼上有个小姑娘将他记在了心里,可岑灵均却仿佛是因着文兰留意到了这边,仰头笑了笑。
傅瑶这才从回忆中抽身,回了个笑,便并没再多看,文兰倒是兴高采烈地探身招了招手,随后被傅璇给抓了回来:“稳重些。”
傅璇打量着傅瑶的神情,见她对此并没什么兴趣,避嫌的态度也很明显,不由得叹了口气,彻底绝了试探之心。
同样的事情,落在不同的人眼中,就又是不同的情形了。
今日琼林宴由吏部尚书坐镇,谢迟压根没那个闲工夫,加之身体不适,便提早离了中枢准备回家歇息。
途径书铺的时候他叫停了马车,虽知道九成是遇不着傅瑶的,但还是抱了些许期待。
书铺之中自然是没傅瑶的,却凑巧见着了这一幕。
原本被他压下去的心思霎时又浮了起来。
一直到回了家中,谢迟脑海中仍旧会时不时地浮现方才的情形,因隔着太远的缘故,他其实不大能看清傅瑶的神情,但还是本能地觉着不舒服。
书房的桌案摆着个木匣,是谢迟前两日从傅瑶留下的旧物中找出来的。
这木匣用的是个很精妙的机关锁,谢迟琢磨了许久,多少有了些头绪,一边走神,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
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这木匣的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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