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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是在家中躲了好几个月了,若不是这次老夫人寿辰,怕还是见不着。”
“想必也是觉着面上无光吧。毕竟她可是京中出了名的富贵花,这些年顺风顺水的,可却嫁了那么个夫婿,最后还闹到和离。”
那边一唱一和,说得兴起,又从傅瑶议论到了谢迟身上。
“听说北境战事不利,”那人笑了声,嘲讽道,“谢太傅向来心高气傲,眼高于顶,也不知此番作何感想?”
“他往边关去,想必是要牢牢地把兵权握在自己手中。若要我说,还不如当初和谈,也少了这么久以来的损耗……”
从前听人背后议论,傅瑶大都是避开,又或是劝着自己不要放在心上。
可此番她却不准备再忍耐了。
“不知是哪位有如此见地,可真是屈才了。”傅瑶绕过假山石,见着了垂柳下站着的两人,似笑非笑道,“原来是曹姑娘和孙姑娘。”
两人说得兴起,谁也没料到傅瑶竟然会在此处,呼吸一滞,面面相觑。
孙思思立时窘迫得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倒是曹飞雁咳了声,硬着头皮道:“谈不上见地,只不过提及边关之事,随口议论几句罢了。怎么,你难道要为谢太傅鸣不平吗?”
“曹姑娘说得像是心系边关百姓似的,”傅瑶挑了挑眉,“可我听着你方才提谢迟败仗,却像是挺高兴呢。”
傅瑶并不觉着败了仗不可说,也并没要维护谢迟的意思,只是见不得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究竟是真心担忧战事,还是为了私心幸灾乐祸,她还是分得清的。
姜从宁神色之中难掩惊讶,她也没料到傅瑶竟然会一改往日作风,但反应过来之后随即帮腔道:“我听着也是。曹姑娘应当知道战事不是儿戏,为此幸灾乐祸,怕是有些……恶毒了吧?”
曹家与谢迟是有旧怨的,当初曹公子犯在了谢迟手上,被打断了腿,哪怕悉心照料也没能救回来,成了个跛子。曹飞雁为此记恨谢迟,早前他在京中之时是惧怕居多,可如今知道他也会有败仗,便忍不住嘲讽了几句。
被姜从宁抢白后,她恨恨地说道:“又不是我输的仗!”
“那若是让你去,你能担保百战百胜吗?”傅瑶反问了句,又看向一旁的孙思思,“十六州不收回,北狄铁蹄南下便没了屏障,若是和谈,将来北狄撕毁约定卷土重来之时,该如何是好?为一时安逸,不要长久了吗?”
两人在背后议论,被傅瑶撞破,原就是又惊又慌,被傅瑶一反常态地质问之后,就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再有,我的事也不牢二位费心,管好自己吧。”傅瑶又留了句,便与姜从宁离开了。
从前听人背后议论的时候,傅瑶都是忍下来,但多少也会受到影响,回去之后暗暗生气。后来她也学着谢迟,试着不要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倒是略有成效,可终归还是不大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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