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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蔫了。
“不过这是个方向。”季沉蛟拿着一叠资料在桌沿上对了对,“讨论下接下去怎么查吧。”
梁问弦说:“能接触到记克笔记本的其实还有记展一家,这家人我们的调查还不够深入。”
季沉蛟:“不仅是这一家,记克也要继续深挖。记展有一儿一女,沈栖刚才的想法延伸一下,假如记家有人继承了记克的性格特征,他也许是那个想替记克观察互相残杀的人。”
会开得差不多了,梁问弦说:“那凌猎……”
季沉蛟顿了下,“他回国前的经历是一片空白,我想办法继续查。”
“不是。”梁问弦道:“他今后住哪里?”
季沉蛟:“嗯?”
“4-2不可能再住吧,局里也不能住。有点麻烦。”
“他现在住宿舍,正好在我眼皮底下。”
梁问弦笑了,“他以什么身份住宿舍?群众可不管那是宿舍还是看守室,统统都是被咱们限制自由。这事传出去,你得被扣帽子。”
季沉蛟想了想,“梁哥,谢了,我等下问问谢队的意思。”
梁问弦:“不客气。”
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
“啧,这种小事也来请示我,不是你的风格啊。”谢倾打趣道。
季沉蛟是来汇报案情的,这一系列案子绕不开凌猎,当初两个最大的疑问,一是记克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二是凌猎在其中的作用,前者已经有答案,后者还悬而未决。
大致情况季沉蛟都说完了,提及凌猎只是顺道。
谢倾说:“放他回去不是常规操作?”
季沉蛟淡淡的,“他疑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