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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车门前的最后一刻,赵以荞捂着嘴笑,嗔他道:“瞧你这孩子,说话可真好听。”
这对和缓气氛的夫妻一经离开,车内的气氛顿时便一落千丈,回温到最初的零点。
早在心里计算过得失,程倾冷冰冰的开口让气温更降几度:“要讲什么就快说,不要幼稚到影响工作。”
这样的程倾于许晟是陌生的。
或者又并不陌生,初见的那天,对方就是这样的冷淡态度一晃而过。只是后面他们始终温热的交际氛围,让许晟甚至淡忘了最初的那一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记忆突然的回转,让许晟的大脑被完全地打乱了。
如果程倾最初便并不喜欢他,那中间他们的暧昧与贴近,程倾对于自己试探的字字句句的对答如流,又是为什么。如果那段碎片的记忆不曾存在,又为什么回如此清晰。
他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只能按照打了一路的腹稿,问出一个此刻好像显得没有任何分量的问题:“程倾,你为什么避着我?你不是说以后不会不回我消息了吗?”
和以前无数次问的都一样,可好像却又不一样。因为这个问题涵盖的内容有很多。他也不认为那是因为自己那天情绪起伏的过失。
答案会是什么,他早就清楚——
“我不喜欢你了。”
程倾说得非常干脆,甚至为了保证他的听清,像是在念报一样再次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许晟,因为我不喜欢你了,所以请你不要再因为与工作无关的事情来找我。”
其实程倾完全可以继续吊着他,只是可惜许晟的性格没有丝毫改进,而他也不能再像在片场时那样,不断平衡自己和许晟楚知钰的关系了。
现在的楚知钰排在一切的前面。
说实话,再次看见的许晟第一眼的时候,程倾还是多少有点失望。
因为对方并不争气,他便必须要把许晟甩得干净,否则等到楚知钰自己宣示主权,一来是不利于他们之间的感情发展,二来便是许晟肯定不甘心,以他的不可控度自己和楚知钰的事情便很可能会提早暴露。
同样,他甩掉对方的方式也当然不该是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有了归宿,反而对付他这种格外骄傲的性格,告诉对方自己就是在玩他反而会效果强劲。
程倾漫不经心地轻掀起眼皮,对上许晟几乎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一样的双眸。许晟努力克制着情绪,却还是问得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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