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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姜士昌的文章,唐知府才稍稍满意了些,当下接着看剩下的文章。
依然有数篇文章令他不满意,只觉这些士子虽考到了
县试前十,文章表面是鲜花着锦,内里却有些空洞,就仁知二字在那边嚼来嚼去。
这样的文章便是他府试中不落,到了院试乡试也有很大的几率不中。
文辞固然重要,可科考文章却并非只看文辞,否则太:祖定科举一事考的就不是经义文章,而是如唐宋二朝般以诗赋定名次了。
看到一篇文时,只听唐知府轻咦一声:“这破题甚妙啊。”
这考生的破题是他看过的几份卷子里最好的一篇,便是和姜士昌的破题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唐知府继续看了下去,只见这考生的答卷条理分明,文辞皆具,于天理公道、教化百姓之事上见解独特,若说唐知府在别的士子身上看到了模仿痕迹的话,在此子文章上,他却看到一派自然风范,且自然之中又不乏文采,直抒胸臆之余又字字在理。
“当真好文章啊。”
唐知府又感慨了一番,当下去看了考生的姓名:“此子文章如此之好,县试竟低取了第七,可见各县之中必有遗才,我当慎之又慎,以免耽误了考生前程。”
唐知府所叹的,恰是柳贺的文章,他看过的诸篇文章中,惟柳贺与姜士昌的文章最合他心意。
柳贺对此当然一无所知,交过第一篇文章后,他的第二篇五经文也被书吏收了上去,在这之后,柳贺便陷入了天人感应求神拜佛考神附体的阶段。
五言六韵和五言八韵看似相差不大,但编十二句和编六句能一样吗?后者更能突出柳贺在诗歌创作上的薄弱点和思想的空洞性。
好在他并未放弃对试帖诗的磨练,虽未大成,但应付府试却也足够了。
尽管如此,这首试帖诗还是让柳贺绞尽脑汁,头发都因此断了几根。
诗作完的一瞬,柳贺不禁想到了一个严肃而深刻的问题。
后世秃子极多,尤其他们程序员行业,90后的脱发都不在少数,明代人日日读圣人之言,还要束发为髻,他们哪来那么多头发的?
当真奇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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