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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南鹤起身坐到他身边来,握住他的肩膀,“你身边坐的是谁?”
池听哽咽:“是你啊。”
“你还有我呢。”褚南鹤给他擦了擦眼泪,“有什么不高兴的都跟我说说。”
“我……我是个小偷,对吗?我偷了孟安年的爸妈。”池听心里愁绪万千,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知道他从小就不受待见,小时候是保姆带大,六岁之前他更喜欢保姆一些,对着保姆多亲近一些。
有次被妈妈撞到他跟保姆玩的很开心,第二天,保姆就被辞退了,再也没见过。
六岁之后妈妈对他严苛,却从来不要求他学业,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天天学这个学那个,他从来不用学,他以为是妈妈不想限制他玩乐,直到有次他听到妈妈跟吴妈不屑地说:“给他那个废物学了也是浪费。”
爸爸也很少对他亲近,在家里来来去去都是跟妈妈一起,他就像池家的透明人——
有时存在,有时候又不存在。
直到他昨天看见池母抱着孟安年大哭,那么紧张那么爱怜,他才恍然感觉到。
原来他们有爱,但是从来没有给过自己。
或许血缘是很重要的,哪怕不知道面前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是对着他就是亲近不起来。
就像他对孟安年,看着他就觉得讨厌。
可能是他偷了孟安年的位置,排斥他回来,所以才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他。
一个贼,居然痛恨物主。
他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人。
“也许这件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样。”褚南鹤缓缓摸了摸他的头,露出一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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