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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鹤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去扶住他,轻柔地给他顺背部。
“施先生?”
施让寒垂着身体,一手捂着发疼的心口,一边难受一边却希望这场咳嗽来得更长一点。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相信南鹤说的是真的。怎么会......他怎么会喜欢上自己?不可能的,不可能。
盲人是负担,是累赘......他怎么会喜欢一个累赘。
不会的......他一定还还没有退烧,还在犯晕。
心里这样想,还有要一道声音再跟他拉扯。这道声音是他遇到对方后被无微不至照顾时生出来的一点极端妄想,眼下已经借势发展壮大。
为什么不会?为什么不会?他有一副好皮相啊,他工作的时候这副皮相吸引了多少追求者,对方也是其中一个吧。自己明明也对他心动,为什么不趁机将他牢牢抓在手里?
答应吧,快答应。不是想要光吗?现在有束光在奔你而来,不要犹豫了,抓住他。
短短的一分钟,他心里有一场不见硝烟的厮杀。双方撕扯着他的内心,将他撕裂成对立的两半。
“施先生?”
施让寒垂眼,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别开玩笑了,我们......我们不可能的。”他竭力摆出冷淡又成熟的模样,击退南鹤的告白。
“不可能的原因是什么?”
施让寒抬眼,唇角带了点笑容:“我是个盲人,而且,我比你大很多。感情的事是不能开玩笑的,你不要说了。”
南鹤握住他的手,坚定道:“我要说。施先生,别摆出长者前辈的姿态回绝我。我是年龄小,但是做了决定就会贯彻到底。你是盲人也好,大我很多也好,我既然开口了,就说明我根本不在乎。”
施让寒想抽出手,却发现根本就抽不出动,对方强硬起来力气简直大得出奇。
“我......盲人和年纪大代表着什么你知道吗?代表着负担和累赘,我不想做任何人的累赘。”
“谁在定义这些是累赘?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我不认为。”南鹤说,“施先生,不要想那么多。你要是不讨厌我,可以试试。”
施让寒垂眸:“我......”
“我要听实话。”
“好。”施让寒平复潮水一般的情绪,还是想说点话来吓退南鹤,“我这一生没什么真的握在手里的东西,性格会很偏激。你跟我在一起,害怕了厌恶了提前跑掉,我死也会抓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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