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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云埋着脑袋,声音却无比坚定,“驻守定州自然比沙场杀敌要清闲,然属下既已投军,就不是为了享清闲的。相比于驻守,属下更向往驰骋沙场,与敌人拼杀……”
抛头颅,洒热血,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就是喜欢攻城略地带来的那种满满成就感,她一身的好武艺都还没全力施展,她才不乐意止步不前。
尉迟虎听着陈暮云这话,看向她的目光也愈发欣赏,“好小子,瞧着瘦瘦小小的,志向倒是高,我大梁有你这样的好男儿,何愁江山不稳?既然你有鸿鹄之志,那我自当成全!”
他拍了拍胸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跟陛下说。”
陈暮云恭敬一拜,“牧云多谢少将军。”
……
三日后,司空曙和尉迟虎留在了定州城,陈暮云随着平叛大军拔营离开,朝秦州进发。
七日后,大军到达秦州城外,开始发起进攻。
又逾十日,秦州城破。
九月中旬,大军至肃州城,与叛军首领石德彪的军队僵持鏖战。
经过半个多月的缠斗,石德彪的军队逐步被击溃,新封不久的怀化郎将陈牧云拿出独家招数,于百米之外取了石德彪的首级,立下大功!
陇右乱党群龙无首,发生内斗,面对朝廷军队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
大军攻占肃州城的那日,残阳如血。
在那漫天红霞之下,秋风萧萧,旌旗烈烈,大军欢呼不已。
城楼高处,一身银色铠甲的元珣望着远处,面目肃然又冷冽。
尉迟伟缓步走上前,躬身道,“陛下,乱党已悉数剿灭。只是……”
元珣微微侧眸,“嗯?”
尉迟伟愧疚道,“臣在城中发现一处密道,那乱臣贼子荀礼在攻城之时,已经趁乱逃跑了……”
元珣眸光暗了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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