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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弗斯退进房门前,确实已经猜到了雅辛托斯的身份。
本来想张口点破,好展现自己并非完全站在劣势这边,多少也拿着对方的把柄,结果对面那俩人实在太黏糊了,看得他腻歪得闹心。
玛丽亚听着鲁弗斯的抱怨笑起来:“你我平时也好不到哪去,别五十步笑百步。不过如果那位雅辛陛下身边站着的白衣男子,就是传闻中那位让斯巴达国王宁拒神明也要独宠的人类黑劳士,这位斯巴达的国王陛下倒也算是性情中人,多少增加一些可信度。”
鲁弗斯哼了一声,看玛丽亚微亮的眼睛,还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女人,就是对这种浪漫又乱七八糟的爱情故事毫无抵抗力。
说什么增加一些可信度,讲得好像很理智的样子,如果不是身体不适,只怕玛丽亚早从床上跳起来小跑出去围观她最近最乐意听的故事的两位原型了。
不过有关可信度这一点,他倒是比较赞同:“之前听闻这个斯巴达国王的故事时,我只觉得是希腊人对他的过度吹捧。说什么和神明友谊深厚,甚至还有传征服神明的……我惯常不相信神明这一套,总觉得那些故事只能显示出这个希腊国王的狂妄。今天之前,我也没把这些故事和自己的经历联系起来……”
直到他通过医神的种种细节反映猜出对方的身份,再一结合自己这半年又是差点被人控制神智,又是莫名其妙就被不知所谓的人冒名顶替的经历,才意识到很可能这半年跟该死的噩梦一样的荒诞经历,很可能和什么巫毒无关,而是某个神明在作祟。而依照雅辛托斯那些传闻,估计对方是应对这类麻烦的个中好手,特地赶来大抵是想来帮忙的。
至于有没有可能是对方和神明联手想搞垮罗马……之前雅辛托斯没有在大庭广众下揭露他的身份,让他被那个假货盯上,又帮忙治好了玛丽亚,这两点足够给这个猜测打上叉。
两人低声商议了一番,等到鲁弗斯再出门时,这位大帝已经洗去了头上的染剂,恢复原本的红发。
雅辛托斯瞅了眼鲁弗斯的红发,笑了一下:“鲁弗斯,在罗马文里是红色的意思。所以染发的时候才选的橘色?”
“别再提这个事行不行?”鲁弗斯有些没好气,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又怎么会打扮得跟妓.女一样,搞得路上一堆男男女女跟他搭讪,“我和玛丽亚商量了一下,想邀请你们来我们的农庄。你们的那个店面,虽然算得上高档,但地方狭小,容不下厨房浴室。想要沐浴还得去公共大浴堂挤,那可不是什么好体验。这座农庄虽然简陋,但好在离香水街近,而且又有独立的浴室,还有自耕的田地——”
他本来准备了不少说服的理由,准备巧舌如簧好好展示一番的,结果话才说到这里,对面两人就不约而同眼神一亮,齐齐开口:
“田地?”
“独浴?”
“……”鲁弗斯停顿了一下,心想这个斯巴达国王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啊,那个白衣服的男人觉得独浴好非常好理解,你听到田地激动是激动个什么劲?
雅辛托斯是想啊,之前他还在思忖德墨忒尔他们下来以后住哪儿、去哪里种地,这不是都解决了?
德墨忒尔有地种了,这不值得愉悦一下?
眼神亮一亮有问题吗?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德墨忒尔:??我不愉悦啊,我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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