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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过街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停在了他俩面前,正好挡住了过街的路。
方驰皱皱眉准备绕开,车门打开了,有人从车里下来。
“还真是这样就来学校了啊。”这人说了一句。
方驰一愣,转过头,看到了孙问渠,眼角带着明显的淤青,估计是昨天自己那一拳给打的。
劲儿这么大?
还打眼睛边儿上了?
“给。”孙问渠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把他的书包从车里拎出来扔了过来。
方驰接住书包,肖一鸣就站在旁边,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其实肖一鸣没在边儿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
“不客气。”孙问渠看了他俩一眼,回身坐回了车里,车开走了。
“我以为……你书包已经扔到教室了呢。”肖一鸣往车开走的方向看了看。
方驰没说话,把书包甩到背上,那二百块塞回了肖一鸣兜里。
两个人沉默地过了街了,沉默进了店,要了两份大碗的馄饨沉默地吃着,肖一鸣几次抬头想要说话,但最后都没有开口。
方驰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在肖一鸣眼里,自己这应该就是在某个男人那儿过了夜还忘拿书包的情况,换个人也没什么,可偏偏是肖一鸣。
如果还是以前那样的关系,估计肖一鸣早就已经问了。
这一上午的课上的简直煎熬,不困,不累,不迷糊也不饿,就那么瞪着老师,脑子里时不时就窜过一阵紧张,连带着心脏猛赶着跳几下。
不断涌出来的源自内心深处的不安让他连上英语课都不瞌睡了,瞪着老师出神,而且一惊一乍的。
讲卷子的时候梁小桃顺手拿了他桌上的卷子去看,就这么一个动作,吓得他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
“怎么了?”梁小桃也吓了一跳,小声说,“我就看看你卷子。”
“看吧。”方驰扯了扯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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