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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孙问渠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我跟你说,方小驰。”
“嗯。”方驰应了一声。
“我吧,”孙问渠慢慢地说,“我就是挺喜欢逗你的。”
“哦。”方驰还是一个字。
“就是……我就是太无聊了,”孙问渠笑了笑,“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就是特别不愿意闲呆着,特别是你这样的在我边儿上,我就想那什么一下。”
“嗯,”方驰轻轻把他往上托了托,“我没在你边儿上的时候呢,你折腾亮子叔叔吗。”
“那倒不会,”孙问渠想了想,“就是憋着,我身边儿好久没有能让我想手欠嘴欠的人了。”
“我是不是还应该觉得很光荣啊。”方驰说。
“不用,”孙问渠笑着说,“别这么客气。”
“你就跟我们村口小卖部养的那只狗似的,”方驰说,“闲着没事儿就爱撩哧小子,然后被咬得满村窜,下回还来。”
孙问渠一听就笑得不行,闭着眼睛一通乐。
“我老逗你是因为你就是,但你说不是,”孙问渠笑着说,“你说不是,就不是,但我知道你是,我就是闲的,欠得很。”
方驰没说话。
孙问渠闭了眼睛继续睡觉。
当然,睡不着,只是挺享受的。
不过又走了一阵之后,方驰没累,孙问渠却觉得腿麻了。
“哎我要歇会儿。”他拍拍方驰的肩膀。
“多新鲜啊,挑担子的没累,坐轿子的要歇屁股了。”方驰叹了口气,停了下来,在路边找了块石头放下了孙问渠。
“血液都不通畅了,”孙问渠从脚踝那儿把冰棍扯了出来,“这个行了吧,我都冻疼了。”
“那过会儿再放,”方驰把冰棍揣到兜里,蹲到他面前看了看,“没再继续肿了,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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