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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头晕。”方驰挣扎着从这椅子里站了起来,发现椅子腿只有一条,还带着个弹簧,之前没留意,现在一看,这就是个大杯子。
“这也晕?不跟你们后院儿那个躺椅一样么。”孙问渠往椅子上一倒,很舒服地把腿架到床上。
“那个就前后俩方向,你这个前后左右上下的没个准儿,受不了,”方驰叹了口气,“你画东西的时候窝这上面不眼晕啊?”
“哎那么粗的弹簧,你没看我刚使了多大劲才蹬动的么,”孙问渠啧了一声,“这智商,还好有那个天灵灵地灵灵。”
“要是没考好你管赔么?”方驰嘿嘿笑了两声。
“别瞎说,”孙问渠晃了晃脚,“没考呢就想着考不好。”
“说真的我也没想过能考多好。”方驰靠着桌子,看着桌上孙问渠画的那些图,这回是看清了,是很多长得差不多但又细节各种不同的壶。
“你有目标么?哪个学校什么专业之类的。”孙问渠冲床上的黄总喵喵了一下,黄总顺着他的腿爬到了他肚子上。
“……没有。”方驰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一个虽然没上过大学但还是学霸的学霸,他这个回答有些没底气。
“有空想想呗。”孙问渠说。
“哦。”方驰应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方驰回手把拉上一半的窗帘全拉开了,夕阳铺到了桌子上。
院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跑了的方辉没回来,除了爷爷和二婶在厨房忙着,其他的人都回了客厅。
方驰摸了摸窗台上的小绿叶子:“这什么啊?”
“说了你也不知道。”孙问渠闭着眼睛,手指插在黄总的毛里。
“你说一个试试呗,没准儿我知道呢。”方驰看着孙问渠的手,黄总是个短毛土猫,孙问渠的手指在短短的小黄毛之间很显眼。
“其实我也不知道,”孙问渠笑了,“我就跟卖花的说给我来几棵冬天不掉叶子的小玩意儿,他就给了我这些。”
“……哦,”方驰也笑了,“还挺漂亮的,不知道开春能不能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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