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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楠本来想说累了就让喻子柏先过去,他跟简初把东西清一清分好,毕竟他们两累了,他跟简初待在家里精神好得很,但看喻子柏神情有些奇怪的样子,便没有吭声,于是看向秦淮,用眼神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秦淮将毛巾丢在了慕楠的脑袋上:“我先去冲个澡。”
简初他们也直接从阳台那边过去了,慕楠站在客厅里茫然的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喻子柏洗了澡,简初小心的看了眼他的脸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从喻子柏回来,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那种低沉,不像是仅仅因为累。
喻子柏看着简初:“上次你跟张家的打架,我拉着你,你生气了?”
简初没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喻子柏会旧事重提,稍微愣了一下,便不在意道:“生气是有点生气,也就当时那么一点点,但我知道,你是想着大家邻里街坊的,不宜结仇,你是对的,你知道我这人,本来就比较冲动,有时候火气一上来,我都控制不住我......”
喻子柏:“对不起。”
简初还没说完的话,被喻子柏这一句对不起打断了,甚至让他整个人意外又怔楞。他跟喻子柏认识以来,喻子柏从未跟他说过这三个字,当然喻子柏也不需要说,因为一直都是他走在违法乱纪的边缘,是喻子柏将他拉回人生的正轨,教他为人处世,学业上帮他,生活上帮他,纠正他在危险边缘试探的思想,指证他一些行为上的错误,所以喻子柏跟他说对不起,这让简初一下子没能回过神。
喻子柏叹了口气:“是我不好,认识你的时候,你甚至还没满十八,刚上大一,又是那样的家庭,慢慢的便不自觉将教导你当成了一种责任,我们是对等的个体,却开始于一场不对等的关系,这让我忽略了很多,想当然了很多。”
简初有些茫然,又有些意外:“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
喻子柏:“今天在外面遇到了一群拦路的,都是地震后没了家的人,我想着,护着东西给他们一点教训就差不多了,秦淮却给我上了一课,叨叨,你是不是,挺烦我这种性格,总想着凡事退一步,大事化小。”
简初面对这种走心局有那么点不自在:“也不是,你什么性格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么,就是,就是有时候的确挺烦的,总想管着我,但有时候又觉得,有个人能管着我挺好的,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退一步带来的恐怕是别人的得寸进尺。”
喻子柏:“如果我一直没有发觉自身的问题,你准备怎么办?”
简初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你做好人,那就我来当坏人就是了。”反正他本身也不是个什么三观很正的人,下黑手那是下的毫无心理负担,像喻子柏这种从小在条条框框里长大的,想要打破这些的确不容易,放以前他这样没问题,心软善良又有自保的能力,可现在不行了,崩乱的秩序已经不适合用这些条条框框来约束了,但人的性格又不是一夜之间能大变的,慢慢来呗,社会总会教喻子柏重新做人的。
喻子柏一把将简初拉入怀中抱住,他觉得他这一生的幸运,就是当初捡到了简初。
而被喻子柏抱入怀中的简初,轰地一下脸都炸红了。
不知道他们隔壁感情瞬间突飞猛进的慕楠,正从厨房里抱出电饭煲,之前秦淮他们回来第一趟的时候,他把电饭煲放进厨房,后来简初过来一直跟他一起清理东西,他也没时间管了,这会儿人都走了,这才继续他的寿司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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