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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这么称呼她,这份羞耻就被放大数倍。
因为闻雪时声称,这就是切磋演技,当然要保持对她的尊重。
但是他的动作完全背道而驰。
她被撞得只能发出破碎的句子,咬牙切齿地喊他名字,闻,雪,时。
可听在他耳朵里,就像一块刚出笼的白豆腐,软呼呼,让人更想一把揉碎。
他笑着戏谑:“台词功底不行。”
“……”
娄语感到自己被抱得更紧,闷湿的体热从背后覆盖,继续假戏真做着昨夜旅馆不能为人所知的戏码。
他一本正经地用对戏的语气继续告诫她:“表情管理失控了,镜头还在拍呢。”
哪有什么镜头,可在他认真到过分的语气之下,仿佛真有一架黑洞的镜头正在对准她。
她缩了下身子,身后传来闷哼。
没有明天还需要拍摄的顾忌,他的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狠,这种凶狠让她眼前发黑,联想到茫茫草原,饿了很久的大型动物舔舐了很多天圈到怀中的猎物,忍耐着只尝到三分肉味,猎物还以为他多年不见转性,然而真正下嘴时,她是真的感觉要死了。
但她却不想逃。
此时的闻雪时纵然很危险,但危险也通常和另一个词语挂钩,性感。一种介于男人和动物之间的性感,你无法掌控他,只能被他掌控。但在最后关头,他还是会汗津津地俯下身,把脑袋埋进你胸口,卸掉所有爪牙,回归巢穴。
到后半夜时,葛岛淅淅沥沥地落了雨。阳台门没关严实,露了条缝隙,雨夜的风吹进房间,白色窗纱飘来荡去地鼓动,带进海边潮湿的凉气,冲淡了常年漂浮的鱼腥味。
外面在落雨,里面的他们像在淋着外面的那场雨,没有一处不是湿的。
持续了很久的“对戏”结束,两个人都不想动弹,抱在一起。闻雪时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她耳朵上的小洞,懒声道:“这个时候再来根烟就好了。”
“别想。”她视线警告地上挑,“以后我会监督你。”
他笑:“好,不抽。要和小楼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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