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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瑞西可弄不明白裴湛扬“奖励”的逻辑,他肩膀上的咬痕还在隐隐作痛。陈瑞西回忆着自己刚才大胆又羞耻的行为,几乎是从裴湛扬的怀里逃开的。
两人闹过之后陈瑞西才注意到房间里装潢。家居以米白色为基调,二十平米的房间有一整面墙是白色的幕布,投影仪在他们头顶上方;沙发的高度很矮,几乎与地面齐平,上面有好些同色系的靠枕和毛毯。陈瑞西望着那一张大到离谱的沙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为什么只有一张沙发?”
裴湛扬打开中央空调,再打开投影仪,最后重新把灯关上。房间里再次暗了下来,裴湛扬听到他这么问,大约也猜出了陈瑞西想表达的意思。
他忍不住笑,回答:“这一张沙发能躺四五个人,你在上面打滚都没问题。”
“而且......”他注视着没忍住已经滚上沙发的陈瑞西,戏谑道,“只要你不对我怎么样,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这指的就是刚才陈瑞西强吻裴湛扬的行径。
刚刚那个场景无论复盘多少遍都是陈瑞西吃亏,他听着他的强盗逻辑,不服气地小声辩解:“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裴湛扬没听清他的嘀咕,疑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陈瑞西已经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了,他摇摇头,避开了这个话题:“我要看电影。”
“好。”裴湛扬提着零食慢慢走了过来,他跪倒在沙发上,在沙发底下摸出了遥控机,“你自己点。”
从进门前陈瑞西就觉得这家影院非常神奇,如今他瞧着裴湛扬递过来的遥控机,问他:“你想看什么?”
“都可以。”
“那我随便看了?”
“好。”
裴湛扬起身又拿了几个靠枕过来,然后调整姿势,躺在了陈瑞西身侧。
他是侧着身躺的,脑袋正好搁在了陈瑞西的肩膀上;陈瑞西被迫承受着他的重量,不得不调整出一个合适的姿势,让两人都舒服些。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幕布的白光洒在地板上,照亮了两人的面容。裴湛扬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合了合眼,低低地开口:“我们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单独在一起过了。”
陈瑞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歪头对上他的眼睛,然后重新转回头,继续把视线定格在幕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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