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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剧烈滑动,只觉口干舌燥,让他逐渐变得浮躁起来,心底像是蕴了一团火,碍于那份未冲破的枷锁只是蠢蠢欲动。
江与眠头晕的厉害,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去躺下,裴溟不动了之后,他就自己往前走,然而脚下像是踩着棉花,让他差点没稳住。
裴溟立即上前接住,半扶半抱带他回了房。
在床边坐下之后,江与眠勉强回过了神志,就看到裴溟单膝跪在他脚旁。
等他一只脚被抬起来后才明白裴溟是要帮他脱鞋。
“不用了。”他收回脚,揉着胀疼的额角说道。
让徒弟给自己脱鞋算什么事,不妥。
裴溟听他声音都变轻了,就知道酒还未醒,但见江与眠尚存一丝理智,就不好再动手。
他站起来还没说什么,江与眠忽然起身,就要往屏风那边走。
“师尊?”裴溟眉头轻皱,两步追上去扶住了人,问道:“师尊要做什么?”
“洗一洗,有酒味。”江与眠答道。
屏风后就是浴桶,裴溟哪里不知道。
和凡酒不同,他今天拆的那几坛都是上等灵酒,甚至那坛霞光满殿喝了之后三天内身上还会留下清冽的酒香味道,根本不会有异味。
但江与眠素来不喜身上有什么味道,况且人也醉了,生出点事来也正常。
醉的站都站不住,就算是金丹修士,裴溟也免不了担心他会出事,滑下去呛了水怎么办。
拗不过江与眠,他只能扶着人进去,往浴桶里添水用火晶石烧热了。
“你回去吧,我没事。”江与眠声音困倦,低低的,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师尊,我陪你。”裴溟劝道。
江与眠醉了,但意识尚在,见裴溟不走,他就扶着浴桶站在原地不动了,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
裴溟只得退而求次,说道:“师尊,我到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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