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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死者死后虽然经历过一场大雨,将他身上和鞋上的泥土冲走了大半,但无论雨有多大,泥土都会有少量残留。
可是在死者的靴子上,只找到马场土壤的样本,却没有自然保护区的土壤样本,也就是说,死者根本不是自己走进去的。
所以真正的版本应该是,死者是在他处,比如马术俱乐部被人注射了毒品,还饮了酒,然后被人移尸到自然保护区,布置现场,伪装成是在森林里喝酒昏迷,而后遭到野兽攻击,进而死亡的假象。
思及此,陆俨说:“这么说,森林管理员在说谎,他根本就没有见过死者进林子。死者,是被人抬进去的。”
薛芃轻叹道:“是啊,原本这件事在取证的时候就应该证实的,但前一天下了场雨,刚好帮了凶手。那些雨不但冲走了大量足迹,还会一并带走很多微量物证。我们在现场的确发现一些脚印,但基本都残缺不全,连鞋底的纹路都冲没了,根本无法证实那是来自凶手的鞋还是死者的鞋。”
陆俨接道:“而且凶手很了解里面的情况,特意将尸体丢在森林深处,那里偶尔会有野兽出没,而且蛇虫鼠蚁很多,他就是想借助这些生物作为帮凶,用来破坏尸体上的证据。”
薛芃:“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人会撒谎,证据不会。就好比说凶手给死者注射的苯巴比妥——如果这具尸体如果再晚发现一段时间,他生前注射过的LSD很有可能会挥发干净,但是苯巴比妥不易分解消失,只要注射过就一定会留下。之前就有案子是在已经埋葬了二十五年的尸骨中,验出了苯巴比妥。所以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陆俨一顿,随即轻笑出声:“的确如此。”
薛芃有些得意,也不由得笑了。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又和谐又融洽。
直到实验台的另一边,非常不识趣的响起一身轻咳:“嗯哼!”
薛芃和陆俨同时一怔,又一同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一起的季冬允、孟尧远和冯蒙。
而那声轻咳正是孟尧远发出的。
冯蒙毕竟是长辈,为人含蓄,平日也严肃惯了,就算是和颜悦色,也看不出多大的笑意,这会儿最多也就是表情温和,像是慈父。
孟尧远啧挤眉弄眼,一如既往。
而季冬允却好似看到了多么有趣的东西,这时还不忘提醒:“两位,我们还在呢。”
薛芃:“……”
陆俨:“……”
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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