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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怎么说?”薛芃问。
“他说这些参与者应该都会获得轻判,比较严重的应该就是那个于某。”
“那么,从犯罪行为上来分析呢?你有什么看法。”
顾瑶说:“这件事咱们可以用两方面来分析,一是环境,二是人。从环境上来说,这些富二代有的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而且还有暴力倾向。当然男性从根上来说就有狩猎的基因,所以有人才会在狩猎过程追求快感。他们之中也可能有人平时很忙,有很多节目、应酬,但是千篇一律,习以为常,早就不够刺激了,所以就会选择一些反差比较大的活动来调剂生活。”
薛芃仔细一想,霍雍倒的确是这种人,又问:“那么从人的角度上说呢?”
顾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人能聚在一起,必然有两层因素,一层是他们本就是同类,都有嗜血的属性,另一层当然也有互相撺掇的成分,也许其中有人是法盲,听到别人说了一句‘没事儿,大家都去,怕什么’,就稀里糊涂的参与了,同时自己也会想,反正他们人多势众,家里都有钱能铲事,就算被发现了最多花点钱。从这个角度分析,他们大部分不仅嗜血,而且冲动,胆大,再次犯罪的几率很大,而且会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薛芃点了下头:“其实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犯法了。”
顾瑶笑道:“现在再说你刚才举的例子。那个富二代在未成年的时候就非礼、侵犯过女生,我不知道这个程度有没有构成强奸。但他能这么嚣张这么多年,现在还以猎鸟为趣,他将来很可能会犯下更大的罪行,或是已经犯下了,只是还没有被发现。”
薛芃:“这一点我也相信。恐怕猎鸟在他看来只是一种微不足道的消遣,虽然不是很过瘾,但起码可以释放一下嗜血属性,毕竟现在是法律社会,他总不能没事儿就跑出去猎个人吧。”
顾瑶:“你说的没错。咱们可以想象一下,这个人做了很多违法的事,在他心里根本没有界限,因为他有钱有背景,也有一群能跨过界限为他抹平痕迹的帮手。所以他很猖狂,自以为无所不能,甚至是个权力迷。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过关,他心里自然也越发好奇,是不是杀人放火也会没事?”
按照这样的分析来看,霍雍参与的猎鸟活动,或许只是他众多违法行为中最不值一提的,只是一个“不小心”被人抓到了。
当然,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他的智囊团一定会妥善解决,前面还有好几个人排队替他挡箭,而他的内心也会在过去这些解决中逐渐膨胀。
薛芃安静了片刻,忽然问:“其实,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我说的是谁了?”
顾瑶微微一笑,说:“我是猜到了,但不是你给我的提示,是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一点。”
薛芃想了下:“是因为马术俱乐部?”
“差不多。”顾瑶说。
事实上真正的原因,不仅因为霍雍是马术俱乐部的高级会员,也是因为韩故的介入。
韩故是霍氏集团的御用法律顾问,顾瑶也有所耳闻,虽说韩故也在为其他富商提供法律意见,但能让他亲自出手,将优盘塞进立心孤儿院,必然是和霍家有关。
自然,这层意思顾瑶并没有告诉薛芃。
顾瑶话锋一转,说:“我以前因为家里生意的关系,也接触过霍家人,见过霍家两兄弟,那时候霍雍只有十几岁,可他的性格非常糟糕,破坏力惊人,而且不太擅长管理自己的脾气,也不屑于去管理,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那时候我还是心理咨询师,霍先生希望我能为霍雍进行心理辅导。可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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