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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周启深沉着一张脸,“打电话,立刻。别让人白跑一趟。”
顾和平说:“得了吧,小西真不一定稀罕来。”
周启深就更加憋屈了。
服务生进来上菜,大碗小碟摆满了一桌子,什么毛肚片,毛血旺,巴沙鱼,都是大荤特荤,调了酱料全是辣椒油。周启深真服了,“你当年就该去考演员,当什么兵?”
顾和平懒搭理,低着头大快朵颐。
赵西音到的时候,是十五分钟后,一听门口服务员引路的声音,顾和平惊奇道:“这么快。”边说边动作,眨眼之间就把自己油腻腻辣熏熏的碗勺搁在了周启深面前。
周启深光顾着心跳去了,压根没察觉。
等赵西音推门进来,正好,抓了个完美现场。
她一看这情况,神情就冷了三分,顾和平站起身,差点没哭出来,“小西,真没人管得住他了。”
赵西音是从练功房出来时接到的电话,前边说了什么她记不住,就记住了赵老师的保温瓶。昨天赵老师还跟她一通埋怨,说她喂狗就喂狗,干嘛弄丢他的奖品。
喂什么狗啊,全她自己喝了。
憋屈,真憋屈。
赵西音权当是这理由让自己生气,一股火往胸口涌,她看着周启深能烧起来,“和平哥,你也甭管了,自己不爱惜自己,再多的好心都得辜负。有的人就是这样,永远这样,说不听,不听话的人,最好一天三顿都吃火锅,晚上也拿鸳鸯锅泡个澡,那什么偏头痛啊,神经痛啊,都治愈了。吃什么止痛药啊,喝火锅料就挺好。”
语气温温柔柔的,字字带刺。
本就是顾和平瞎演戏,这姑娘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倒跟别人一条战线。周启深也恼了,站起身,拣起热毛巾拭了拭手,然后用力丢进火锅里。
红油跟泼墨似的,十分“不小心”地溅向顾和平的白色polo衫。
顾和平:“瞧见没小西,打击报复呢。”
赵西音心说,这人真没救了,她绕过去,挡着周启深的道儿,“把保温瓶还给我。”
周启深面色平平,“不是说外卖打包吗,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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