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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音弯着腰,手肘撑着膝盖,背脊是蜷起来的。她额上的汗一层一层往外涌,没了回答的力气。
孟惟悉神色一沉,直接吩咐:“去医院。”
话落音,袖口被赵西音紧紧揪住。她侧过头,露出半张惨白如纸的脸,颤声说:“月坛西街,和季堂,找季医生。”
——
“这瓶葡萄糖到红线处就给她换第二瓶,记住,她青霉素过敏,务必核对好姓名。”季芙蓉轻声交待一旁的护士,“五分钟后再给她量一次体温。”
药水流经导管,一滴一滴节奏均匀。赵西音把热敷的药包拿出来,哑声说:“季姨,烫。”
季芙蓉摇头道:“还知道烫?我是不是让你听话?”
赵西音扯了扯被子,又把脸挡住了些。过了会儿,她小声问:“我这一年都没怎么疼过了,为什么这一次……”
“因为你手术没做好,伤了底子。女人的身体很难调理的,气血经脉,那都是相通的。你这次看着是跑步跑急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落了病根,不过是个引子而已。”季芙蓉正看着她的超声报告单,稍稍放了心:“只是发炎。”
赵西音说:“你别告诉我爸爸。”
季芙蓉看她一眼,“不行,你这个状态必须要有人照顾。”
赵西音真急了,“您一说他肯定担心。”
十分钟后,季芙蓉看完她的体温才走出病房。孟惟悉守在门边一直没走,“她怎么样?”
季芙蓉说:“没大事,吊几瓶水就好了。”
季医生话不多,但态度很诚恳。还有别的病人要忙,她往办公室去。孟惟悉跟着过去,很有耐心地等她忙完。才继续问:“她身体怎么了?”
季芙蓉合上病例,“不是亲属,不经患者同意,我有义务替她保密。”
孟惟悉怔了怔,“男朋友”三个字到嘴边了,又给生生咽了回去。他不说话,站在门边背脊挺直,没有要走的意思。
半晌,季芙蓉平静说:“女生生理期痛经,不是病,放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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