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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泽哼了声,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他都二十岁了,算哪门子孩子?”
卫蓝好笑,“到底不易。”
“你倒容易。”任泽索性连哼都懒得哼了,随手抖了抖袍子,自己走了。
这傻子,凡事都爱往自己身上揽,早晚一日把自己压垮了。
在这个年代,人犯一旦跑了就很难抓,本以为要以年计,谁知刚过六月,东边就传来消息,说有旅人在路上发现一个被打的昏死过去的女人,还以为是遭遇不测,本来是出于好意送到医馆救治。
谁知医馆伙计替她擦洗干净头脸之后就吓了一跳:这不正是通缉中的陈四丫吗?
伙计赶紧叫了掌柜的,掌柜的又赶紧叫了巡街衙役,巡街衙役报给知县,知县又马不停蹄报给庞牧。
庞牧等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陈四丫竟然会以这种戏剧化的方式出现。
几日后卫蓝出面帮忙交接了,众人仔细对照画像一看,除了脸还有些肿,应该就是她没跑了。
陈四丫被打得很惨,脸上跟开了酱料铺子似的,难为当时医馆的人竟也认得出来。
“也不知她是想拒不交代呢,还是对外人一直这样,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过,嘴巴紧的蚌壳似的。”负责移交的衙役道:“听医官的人说,她有两根肋骨断了,好悬没插到内脏里去,没个一年半载的养不好,倒也不怕他跑了。”
庞牧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那衙役先摇了摇头,又有些不确定的道:“也不知是不是确认了她的身份后百姓们胡思乱想的,前儿还有人说隐约瞧见陈四丫和李凡在城内一家粮店附近出现过,我们大人不敢盲听盲信,已经派人四处打探了,想来不日就有消息。”
这么多天来,庞牧难得赞了一句,“你们大人倒也谨慎。”
衙役忙道:“人命关天,哪里是敢疏忽的呢?”
待确认交接完毕,庞牧和晏骄也没有别的吩咐之后,那衙役才紧赶着回去复命了。
晏骄摇头感慨,“都是当父母官的,看看他们和青空,再看看庄瑟庄大人,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庞牧嗤笑一声,“世上再无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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