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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结束与否先不论,痛确是真的。
霍临风忍耐一天,待黄昏归家时,面容已苍白得毫无血色。回到将军府,看见杜铮便忍不住了,咬牙往榻上重重一跌。
杜管家忙前忙后,喊郎中,熬汤药,备棉纱热水,再吩咐一桌补血养气的吃食。霍临风卧榻瞧着,怎的感觉他像要生孩子……
将门一关,杜铮给霍临风处理伤口,一脱衣裳心疼坏了。伤口恁般深,药粉和血掺成泥,骇人得紧。他欲落泪:“少爷,疼不?”
霍临风磨着齿冠:“管家,你说呢?”
杜铮哭起来,细长小眼儿显得更细。霍临风移开目光,念起容落云泛红的眼睛,仿佛挂露水的桃花,又似沾了雨的南星。
陡地一痛,他从美色中回神。
包扎好,擦洗更衣,又被郎中一番施针,霍临风的饿意渐渐盖过痛意。等饭菜布好,他用左手笨拙地吃,三两口便咽下一碗。
杜铮盛好递上,这少爷昨日粒米未进,今日却狼吞虎咽,莫非事态好转?他问:“少爷,容落云找你了吗?”
霍临风啃鹅:“嗯,找了。”
杜铮急道:“他真的原谅你了?”
霍临风吃鸡:“没有,他刺了我一剑。”
杜铮一猛子立起,这一剑竟是容落云刺的?!江湖草莽果真野蛮,门不当户不对,不出岔子才怪!他问:“少爷,那从此便恩断义绝吗?”
恰好相反,霍临风想,这一剑也许是消气的开始,若不够,下回他把左肩递上。这一身铜浇铁铸,只要饶过胯下那二两,随容落云蹂躏折腾。
杜铮愁死呀:“少爷,咱不能找个小夜叉……”
霍临风抹抹嘴,右臂恢复些知觉,于是起身钻进书房。夜深了,他挑灯伏案,拼凑那一张碎掉的小笺。一片一片粘好,熬累了眼睛,磨红了指头。
雨又下起来,敲窗声咚咚。
犹如一人对另一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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