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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现在才下午五点,那家店就已经关门下班了。
周锦渊颇为无语,又没办法,只好明天早一点再过来一趟了,他插着兜往回走,索性去再听听音乐,也别白来了。
周锦渊挤进人群中,正好这时候小提琴手换了一支乐曲,熟悉的旋律响起,竟是《梁祝》,叫他这个华夏旅人精神大振,踮脚一张望,但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背影。
小提琴手背对着他,虽然天气温暖,却穿着长袖,戴着帽子和口罩,露出来一点白色的头发,但这人背脊挺直,不像是白发老人,叫周锦渊心底一动,想起了怀中金笔的主人。
世界这么大,不会这么巧吧……
周锦渊正想转到正面去看看,那小提琴手却忽然中止了演奏,整个人一下倒在地上,他原本挺直的脊背蜷缩紧绷,透出十分痛苦的情态。
人群一下骚动了起来,有人开始拨打急救电话。
“让我进去,我是医生。”周锦渊喊着,身旁的人纷纷避开,他冲到中间将那人翻过来。
虽然只露出来冰霜一般的眉眼,但这绝对是他在海洲机场看到过的那个白化病男子!
“是你?”周锦渊惊讶了一瞬,立刻去摸他的手腕,“你还能说话吗?身上有没有带药?”
“不要叫救护车……我有,止痛药……”白化病男子咬紧牙关,对周锦渊道,“我只是……痛……”
他根本没有认出周锦渊,疼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思考。
白色的睫毛垂下来,眉头紧锁,让他消瘦的身躯看上去更像是一捧随时都会融化的冰雪。
“我知道了。”周锦渊翻找了一下,但这人身上根本没有药瓶,也不知是不是忘记带了,周锦渊再想和他说话,他已经疼得无法开口。
周锦渊握着他的脉,这一诊之下,脸色却是大变,立刻把针具取了出来,把他的手拨开,手放在肝区,“是这里痛对吗?”
……
金绰仙疼得意识模糊,甚至分出另一个思想,开始思考自己不该忘性这样大,又或者不该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在海洲接受了莫教授的诊治后,金绰仙有好几天都不接公司和朋友的电话。
他独自在海洲晃荡了几天,最后决定来B国,他住在自己从前为电影配乐时认识的朋友家,整理自己最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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