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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的视线仿佛带着独有的触觉,抚过他的耳根,顺着脖颈的轮廓一点一点地落下,微痒难耐,将脑海中更深的那层记忆也都不知不觉间勾了起来。
就在前一夜的晚上,那人的手就是这样轻轻地抚过他的全身,而他的指尖上,也仍然停留着那样浓重的触感。
戚阎原本想闭目假寐,最后还是耐不住这个家伙过分恼人的注视,在心里“操”了一声后回头瞪了过去:“不睡觉老盯着我做什么?”
厉庄非但没有被这凶悍的样子给唬住,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在想一件事情。”
戚阎:“什么事?”
厉庄想了想说:“我在想我家搭档这么能干,怎么样才能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觊觎。”
戚阎顿了一下:“……你有病?”
厉庄接得相当顺口:“你有药?”
戚阎无语地伸手,想要强行把这人赶到别的位置上去坐,反倒被一把握住了手腕。
厉庄的语调听起来酸得不行:“你没看当时那土著族长落在你身上的表情,恋恋不舍地恨不得把你当场留下似的,要不是还有任务在身,我宁可跟他好好地打一架也不先给你去给他搞什么结合热的安抚。”
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尽兴,又低声地嘟囔了一句:“我家的向导凭什么还要去安抚别人?”
戚阎一开始听这人没事找事的话有些想笑,到这会儿才终于琢磨出了一点味来,视线从厉庄脸上扫过:“厉哥,你这是在吃醋?”
要放别人那估计多少有些抹不开面,厉庄倒是回答得特别坦然:“不是吃醋,是喝醋,那么一大缸的醋。”
一边说,还一边在空中比划了一个硕大的范围。
好在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
戚阎靠在位置上,歪着头看自家哨兵这么过分夸张的表态,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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