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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缺乏光源,让视线不清晰。展慎之自己穿好了裤子,脑中仍充斥不良的杂念,沸腾的血还没冷下来,已对自己产生了一种基于道德的指责。
他应该制止乔抒白,但他没有。让一个深爱着他,他却并不爱的人为他做了一种得不到快乐的纯粹的服务,这何尝不是一种利用与伪善。
乔抒白被他抱了一会儿,说“好热”,似乎不愿被他抱着,转了个身,挣脱他的手,背对着他,缩成一团。
空气里除了线香,还加入了一种淡淡的腥味。
展慎之以为乔抒白是哭了,伸手去摸,脸却是干的,非常光滑,脸颊微微鼓起,下巴很尖。展慎之手向上抚摸,碰到了乔抒白闭着的眼睛,柔软的睫毛,又向下,碰到了还湿润的嘴角。
展慎之不能完全弄懂乔抒白,却决定必须得好好地珍惜他,因为乔抒白大约实在是非常爱他,他从背后轻抱乔抒白,怕乔抒白又说热,所以抱得不那么紧,又声明了一次:“你没义务这么做,以后不用了。”
乔抒白背微微僵了僵,哑哑地说:“好的。”
“我不会因为你不做这个就离开你。”
“……我知道,你一直很负责。”
展慎之无言,手掌覆在乔抒白的手背上。
乔抒白的身体微微起伏着,过了一小会儿,忽然问:“那你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吗?”
展慎之想了想,不愿骗他:“这我不能保证。除了这个,我都会像以前一样,只要你告诉我。”
乔抒白沉默了很久,轻轻地“嗯”了一声。
说来奇怪,展慎之怀里抱着一个乔抒白,却睡了个不久,却不错的觉,好像他生来就是喜欢和乔抒白睡在一起的。
乔抒白睡着时还背对他,睡醒时已经又重新面对他了,脸埋在他的胸口,右手也牢牢揪着他的衣服。
房间有扇磨砂的窗户,室外的天幕亮起,室内便也有了昏黄的光源。
展慎之低头看乔抒白的脸,他柔软的黑发睡乱了,皮肤雪白,睡着时嘴唇微微努起,还红肿着,眉头稍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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