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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抒白愣在原地,痛和恐惧都变得次要,心跳不止地权衡着,到底要不要先对着展慎之装可怜喊疼。
不过身体的求生欲比大脑强,大脑还没想出办法,身体已经装模作样起来,挨在展慎之身上,软着膝盖往下滑。
展慎之脸色难看,钳着乔抒白胳膊的手却没有松,没因为生乔抒白的气,就一走了之。
乔抒白猜不准展慎之是这么想的,不敢说话,只敢依偎着他,将重量压在他身上,好让他不能放手。
训练室里的人越来越多,有实验员和计算人员,也有被展市长请来的社会名流。后者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绕城一圈,像观赏动物似的看着狼狈的乔抒白。
乔抒白很想落荒而逃,却看见了站在人群中后的黛儿。
黛儿和乔抒白对视,先是紧紧捂住嘴,又像是觉得乔抒白可怜,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手帕,从她父亲和富宾恩先生中间挤了出来,有些害怕地想给乔抒白擦跃迁服的胸口,小声地说:“你还好吗?”
乔抒白不忍她的白手帕被染上了血,便摇晃地后退了一步,低声安慰:“我没事的,你放心,衣服有人洗。”
“我给你擦擦。”她又靠过来。
乔抒白还没说话,展慎之先抬手拦了一下,黛儿便愣住了,抬起头。
“谢谢,不过不用,”展慎之说,“我现在就带他去换。”
“不用帮我擦,”乔抒白连忙也说,“看着吓人。其实还好。”
“真的吗?”黛儿还不信,追问。
展慎之抓着他的手微微又用力一些,对富宾恩先生点点头:“我先带他去休息。”
说完,展慎之扶着乔抒白走了几步,不知是觉得乔抒白走得慢,还是找不搀扶的准着力点,停下来,把乔抒白横抱起来,稳当地走出了训练室。
走廊里空荡,乔抒白像鸵鸟一样缩在展慎之胸前,伸手软趴趴地搂住了展慎之的脖子,闻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明知现在自己不会有任何魅力,不该在这时候开口,还是说:“展哥,对不起。”
“在哪换衣服?”展慎之问他。
声音是冷冰冰的,但算不上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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