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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原谅他,也不会为他的倒霉幸灾乐祸,我不会去等一个摇摆不定的人,很简单,我已经厌倦了法国的生活。”
“写作——真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你这种会说几句调皮话的乖宝宝还是去喝奶吧。”
阿蒂尔·兰波对他不屑一顾地笑了声,说话粗鲁而随意,与伦敦社交界追捧的精致优雅完全不一样。蔷薇艳丽,带着扎人的刺,在什么土壤里都能野蛮的生长,已经十九岁的兰波不会再像是十六岁那样会轻易动心了。
阿蒂尔·兰波狠狠掐了一把奥斯卡·王尔德呆住的脸,比起自己,英国佬真显老。
奥斯卡·王尔德吃痛:“哇——!你——!”
“哐当”一声,阿蒂尔·兰波凶狠地关上了公寓的门。
奥斯卡·王尔德捂住残留痛觉的脸颊,含糊其辞地说道:“居然这么瞧不上我?”
他很不忿,本该鄙夷对方的应该是自己,然而一想到兰波敢于辍学、参与巴黎公社革命的经历,他就突然感受到了几分佩服。
自己要是那么做,没准会死在战场上。
思来想去,奥斯卡·王尔德还是觉得与同学们截然不同的兰波特别有个性。
一个没有身家背景,却骄傲的人。
“可惜了。”奥斯卡·王尔德边走边回想,兰波不信教,不信上帝,犹如一道来自法国的绚丽之光。明明不是贵族,但比贵族还要目下无尘,入不了眼的,宝石也是路边的石头。
奥斯卡·王尔德怅然若失,内心隐隐的骚动。回去之后,朋友问他见面后的感受,他对朋友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那位兰波先生非常好看!”
次年。
一八七四年,奥斯卡·王尔德毕业,进入牛津大学莫德林学院深造。
奥斯卡·王尔德找不到兰波了,公寓被转租了出去。每当他参加聚会谈论法国人的时候,他必然会提到兰波,其次是雨果、波德莱尔、魏尔伦,他深深赞叹兰波的野性之美,称魏尔伦有眼光,能够挖掘出兰波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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