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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满抽着旱烟过去蹲下,同龄人之间总是有更多话说。
后山,穿过小树林,娄进身后一个麻子脸男人上前,指着有两间破草屋的方向说:“就在那里。”
这人叫娄五,同是娄家村人,平时跟着娄进混,常做些狗仗人势的事,今日之所以来小河村,是他曾听人说小河村的裴厌是从兵营里回来的,估计有些拳脚本事。
这两年娄进有心想要招揽人士,好壮大势力横行霸道,有本事的最好,以便他施展手段。
娄五几天前在路上碰见裴厌,恰好小河村的林登子在,经林登子提醒,他上前游说裴厌到娄进手底下干活,绝对少不了吃香喝辣,但裴厌没搭理他。
他恼羞成怒骂了两句,却被裴厌伸手就啪啪打了两耳巴子,他个头矮,根本不是对手,只得忍了,这不今天撺掇娄进带了一伙兄弟过来出气。
“嗯。”娄进又吩咐道:“你先别吱声惹人嫌,待我看看他身手,要真是从兵营里回来的,肯定有些本事,能做兄弟最好,是个帮手。“
娄五一噎,本想让打裴厌一顿,没想到娄进还惦记着要招人,心里有些愤恨,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点头:“是是。”
六个人就这么往山脚下走,这处开阔地不算小,如今虽然废弃了,也能明显看出以前住了七八户人家,外边好几间没倒的茅草屋摇摇欲坠,唯一有院墙的屋子在中间,院门虚掩着,门口没有杂草枯叶,收拾得还算干净。
娄五大咧咧上前推门,他欺压穷人惯了,根本想不起喊人或者敲门。
娄进同样如此,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他眼里,这些穷光蛋都是一群软脚蟹,下死手打一顿就老实了,因此今日来找裴厌也没放在眼里,只带了这几个人。
再者,之前他听说过裴厌,被撵出家门,穷得叮当响,今日一看住的这地方,确实破败。
院门吱呀作响被从外面推开,大门西边的院墙角落堆了一堆长短不一的木头,木头后面的缝隙里似乎有低吼声响起,却被院里正在晾晒药材的人一声低喝止住,藏在阴影处再不动了。
小半个时辰后,顾兰时在前院和苗秋莲整顿菜地,他离门口近,忽而听见外面有人惊呼,还有人惨叫了一声。
突然而来的动静吓了他一跳,便往门外去看,就见几个陌生汉子惊慌失措,有的溅了一脸血,腿脚看起来也软了,想跑跑不动,在地上连滚带爬。
更让人害怕的,是刚才为首的那个娄进,相貌什么样他之前没多看,但衣裳料子比其他人好,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
娄进腰腹间全是血,脸色白的不像样,要不是咬着牙往前逃命,怕是早晕了过去,他左手捧着快断掉的右手,胳膊不停抖,右手被从手腕处砍得血肉模糊,像是只剩了一半皮肉和胳膊连着,要是不托住,恐怕会在颠簸中彻底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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