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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宣其实也喜欢不戴套,但又不直接答应,只说:「你就为了这个让小南跑几公里?」郁韫韬又道:「这个时候提他做什么,我在征求你的意见。」智宣便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保险起见……」郁韫韬心里只道「正合我意」,便接着智宣的话说:「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只和对方做爱比较好。是这个意思吗?」智宣冠冕堂皇地说:「当然。当然。」郁韫韬便也堂而皇之地道出自己的不满:「那你可别计较我管你出不出去『吃宵夜』了。」
智宣没想到郁韫韬还揪着这个,忍不住笑了:「哎唷,我的老总。从昨晚说到现在了!」郁韫韬想着厨房里的水应该沸腾了,便站起来,一边往厨房里走,一边回答:「岂止,我偏要一直说,到死那天都说。」智宣听了这话,居然心里一阵难以言状的甜蜜。他又想,自己真是中毒了。
郁韫韬为他煮好了饭,并招呼他来吃。智宣看着饭桌上的三菜一汤,心里很是感动。他还是觉得这一切有些近乎虚幻。他像是跌进海里的星星,明明处身不属于他的所在,却又忍不住喜悦地发光。
郁韫韬一边查阅文件一边吃饭。这自然是对身体不好的行为,可是智宣并不以为有什么不妥当。大概因为智宣的生活状态也是如此,别说一边工作一边吃饭,只得工作不得吃饭都是常事。另一方面,智宣又沉浸在莫名其妙的感动与感伤交杂的情绪里,无法自拔,便也没说什么话。因此这顿饭,二人吃得异常安静。
二人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饭,智宣站起来收拾碗筷。一直低头看文件的郁韫韬才抬起头:「你干什么?」智宣说:「收拾呀!」郁韫韬笑了:「你还会收拾?」智宣愤愤不平:「我还会洗碗呢!你信不信?」郁韫韬便答:「怎么不信?不是有洗碗机么?」智宣被堵得无话,悻悻走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擦桌子洗碗。
智宣果然将这个完成了。郁韫韬不放心地去看一眼,发现厨房里已是一尘不染,不禁感叹,尽管智宣很邋遢,但真的要他认真做事的时候,还是那个一丝不苟的智宣总助。于是郁韫韬索性继续指挥他:「那你顺便把床单也洗一洗吧!」
智宣忍不住翻白眼,埋怨自己就不该干好,就该干得乱七八糟,好让郁韫韬再也不敢放他做家务。只是智宣想到郁韫韬在工作,又做了饭,自己也该好好洗完,没想到果然如此。当你做好了一件事,你的领导就会叫你干二三四五六七八件!智宣不接这茬,扭头就走:「我不洗。谁污染,谁治理!」
郁韫韬老神在在地一边看着文件做批注,一边说:「当然是『谁污染,谁治理』。我可是戴了套的,射得乱七八糟的那个人是谁?」
智宣老脸一红,心想这个老流氓。
那郁韫韬又说:「你就是将床单丢洗衣机里,会累死吗?」智宣便扶着腰说:「我现在腰酸腿疼屁股痛的,别说拆床单,就是拆鸡腿,都没力气。」郁韫韬无可奈何,朝他招招手:「你过来,我先看看你的脚。」智宣便到郁韫韬身边坐下。新近做过爱的人就是不一样,智宣也不腼腆了,大模厮样地将脚搭在郁韫韬的大腿上,甚至将郁韫韬的平板电脑都踢开了。郁韫韬看着那可怜的平板电脑,说:「你知道这是多少亿生意的文件吗?」这文件还是智宣昨天发给郁韫韬的,智宣自然知道,却说:「管他呢,我的脚疼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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