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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一愣。
等他反应过来诺维尔是在说唇上的这个伤口,又被气笑了:“不用管它,等下就愈合了,你先回答我……”
他想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但是诺维尔没有听,他绕过了楚辞,咔哒一声扭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雄虫和雌虫的体力客观上存在鸿沟,更不用说诺维尔这种军部少将,他铁了心要走,楚辞拦也拦不住。
楚辞一口怒气堆在胸口,不上不下。
他好气有好笑,还有点不敢置信,雄虫将雌虫推进卫生间,关上门问罪,雌虫理都不理,推门就走,整个虫族找得出来这样的事吗?更何况诺维尔又不是那种叛逆跳脱的雌虫,他最为循规蹈矩,将雌君守则封为金规铁律,以至于雌虫的身影都消失在走廊了,楚辞还没有反应过来。
……真的走了?
人间的小情侣吵架,一方摔门而去是常事,但楚辞不相信诺维尔会这样把他丢在军部的卫生间不管了,可军雌大踏步地走了又是事实,楚辞一屁股坐上洗手台,定定看向门口,开始自顾自生闷气。
不到两分钟,诺维尔就回来了。
他手中提着军部的急救箱,里面有药水,棉签,纱布,还有清理伤口碎肉的镊子,然后在楚辞面前半倾下身。
诺维尔长的高,平常两人都站着不觉得,现在楚辞坐着,诺维尔的阴影笼罩着他,楚辞这才忽然发现,平日里总是跪着坐着矮他一头的诺维尔宽肩窄腰,被他的阴影包裹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很安全。
诺维尔道:“雄主,得罪了。”
然后他伸出手指,托住了楚辞的下巴,微微用力偏像灯光的方向,用棉签蘸取药水,轻轻点在了楚辞的唇角。
他那样的专注,那样的用心,仿佛不是在给楚辞上药,而是在修补一件昂贵的古物,或是擦拭一块宝石上的灰尘。
楚辞有点痒,老大不自在:“上什么药啊?晚上就好了。”
“磕破了,不消毒会发炎的。”诺维尔问:“您觉得疼吗?”
楚辞虽然不是什么铁血硬汉,但小时候也是上过树摸过鱼的,时不时就有个擦伤碰伤,这点小口子还没有口腔溃疡厉害,楚辞实在不好意思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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