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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保会赶到的时候,楚滇正在楚家的大厅里,为楚锦的棺椁插上鲜花。
楚锦死于□□出血过多,尸体青紫可怖,他躺在华贵的棺椁中,楚滇坐在一旁,手中编织着雏菊花环。
他动作迟缓,手指反应笨重,而棺椁要过上一圈的花环,楚家的家主不可能自己完成这项工作,在他的脚边,伏跪着好些雌虫,个个躬着身子,像煮熟的虾,他们手中不断翻飞,雏菊的枝条抽动,如果仔细去看,那些枝条上还蹭着血迹,是刚刚楚滇用来打人时留下的。
他抬起眼帘看了看雄保会,问:“你把那两个杀我儿子的雌虫带来了?”
长官还没来得及说话,楚滇撑着拐杖站起来,哆哆嗦嗦的指着跪着的一个雌虫:“你,去把我准备的笼子和鞭子带过来,然后让所有雌虫在大厅集合。”
他将编到一半的花环往地上一摔:“让他们好好看看,那两个害了我儿子的下贱雌虫,会是个什么后果。”
地上的雌虫微微瑟缩。
那是个通身缠着铁网的笼子,站在里面,会被无数锋利的铁丝划伤,鞭子也都带着倒刺,浸了盐水。
雌虫低声道:“是。”
他想要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按了下去,长官扶了扶帽沿:“不必了。”
楚滇转动脖子,他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了,这个动作像僵尸一样笨重,沉重的脖子吱嘎作响,两只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长官,他不可思议道:“什么?你没有把他们带来?”
他陡然暴怒,哐当一下踢翻了面前的桌子,伸手抓住了长官的衣领,将他拽到面前,眼睛像青蛙一样突起,黑黄的牙齿缝中喷出浑浊的空气,嘴巴几乎要怼在长官的脸上。
“废物!雄保会都是你这样的废物吗?两只为二次觉醒的雌虫,哈?这你们都带不回来?”
他脚步凌乱,在厅中徘徊,不停的挥舞着手杖,而后用手杖直指长官的鼻尖:“该死的,一定是你包庇他们,我要投诉,我要像雄保会投诉!一位尊贵的B级死了,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吗?”
长官看着他:“很遗憾,阁下,你恐怕无法投诉我了。”
他抖开一纸调令,清了清嗓:“B级雄虫,楚滇,楚锦,两人于四月前密谋杀害S级雄虫楚修阁下,证据确凿,经我司审判,予以批准逮捕……”
话音未落,楚滇猛地抬头看他。
他的表情比刚刚还要狰狞,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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