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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过去离了七天,半个月,一月,半年,群星的员工来来去去,办公室的花都开谢了一季,雄虫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
楚修像是永远不会厌倦这场恩爱的戏码,他依旧每日做饭,偶尔捉弄伊西斯,让他搞很难的菜式,然后在身后探头探脑,在伊西斯焦头烂额的时候暗搓搓的抱上来,借着指导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吃豆腐,他依旧细心体贴,记得伊西斯身上的每一种病症,谨慎考虑着信息素的适应,对雌虫而言习以为常的胃痛,他也小心的照顾到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伊西斯才是年长的那个,却被年少的雄虫照顾着。
伊西斯想,他身上其实没有什么雄虫能贪图的。
楚修好看,礼貌,细致,哪怕他的等级不那么高,他照样是大把雌虫的命中情虫,勾勾手指就有无数雌虫匍匐于地,雌虫们会像环绕着皇帝那样侍奉他,为他献上数不尽的珍宝,他可以娶一个,两个,或者十个,这些雌虫献上的财富将足以匹敌群星,而不是在伊西斯——一个不再年轻的,一身是病的雌虫身上耽搁年华。
于是伊西斯一直隐隐的不安,一直到后来,楚修突破了a,又突破了s。
雄虫一时风头无二,他是虫族唯二的殿下,是虫族讨论最高的雄虫,拥有俊美的外表和惊人的财富,那段时间伊西斯不得不更换私人号码,以应对激增的电话,他的好友险些将他的门槛踩烂,故交奉劝他:“伊西斯,你的坚持没有意义,你坐不稳一个s级雄虫雌君之位,早些接纳那些后来的孩子,大度是雌虫必备的美德。”
伊西斯当然知道,他比谁都清楚。
如果是还没结婚的时候,他会迫不及待的迎着些雌虫过门,好分担雄虫的责难,但现在,要他毫无芥蒂,他做不到。
楚修已经和他度过了那么久,他们同吃同睡,交换拥抱和吻,每个早晨看着对方睁眼,每个晚上挨着对方入睡,雄虫的爱意真挚又炙热,体会过那样的温暖,就越发觉得之前孤单的三十几个春秋是如此的难熬。
得到了再失去,最痛苦的莫过于此。
于是伊西斯拒绝了所有的邀请,在‘不知好歹’‘死到临头’的咒骂中独自挺了很久,那么年轻的雌虫有那么多的筹码,青春,美丽,家产,而他手中只握着一张牌,就是雄虫的爱。
以商人的认知,这是一场必输的牌局,最好早早认输,抽身离场,否则满盘皆输,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伊西斯有种很奇怪的直觉,雄虫不会让他输。
于是他坐在牌桌上,咬死了不退一步,但旋即,牌桌上来了一位无可撼动的重量级对手,皇室。
伊西斯知道,是他退场的时候了。
他能帮到雄虫的地方不多,这应该是一次。
与皇室联姻的好处不必赘述,王爵加身,泼天富贵,但伊西斯怎么也没想到,楚修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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