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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州见张得功识相,双手又已经被自己废掉,也就不打算难为他了。其实无论是上次的谢三还是这次的张得功,孟九州都不是故意要这样对付他们。说到底还是孟九州与人动手的经验不足。如果象姚路那样无恶意的切磋的话,孟九州还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但一旦生死关头全力出手,孟九州就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了。因此谢三和张得功才会弄得如此下场。
张得功强忍着手上的剧痛,对孟九州说道:“我输了,桌上的钱你全部拿去吧。外面的客人还请你不要惊动,我让人带你从侧门出去。” 停了一下,又问道:“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你的武功的确比我高得太多。报仇之事我是不想了,不过,还请你告诉我你的姓名,也好让我知道我到底败在了谁的手下。”
孟九州拿起桌上的两个旅行袋正要走,听张得功这么一说,对张得功说道:“我的姓名,你去问问李真就知道了。你转告李真一声,他既然包庇不讲规矩的手下,那么就不要怪我采取手段自保了。如果他愿意和解的话,以后的三天之内,中午 12 点让他一个人到金山山顶上来,我在那等他。今天我本来是要把这个赌场毁掉的,看在你守规矩的面子上,我就不动手了。从明天开始,你这个赌场休业几天吧,等我和李真的事情了了之后再开业吧,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了。” 说完之后,不等张得功答话,拿起两个旅行袋走了出去。张得功思量了片刻之后,把两只手简单包扎了一下,吩咐手下赌场过了今天暂时休业,然后让人备车前往李真的别墅。在车上,他先打了个电话给李真,让他告知李真一声,自己马上就到别墅。李真现在肯定已经睡下了,可是事关重大,不是电话里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他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为好。
孟九州提着两个旅行袋的钞票,返回了自己居住的宾馆。他随手将旅行袋放在床底,在房门口挂上了 “请勿打扰” 的牌子,接着又匆匆赶往了下一个李真的地盘。李真经营的大多是娱乐场所,现在已是凌晨,虽从时间上看有些晚了,但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这些场所的钱大都已经清点完毕,却还没有送走,正好被孟九州来了个黑吃黑。要说李真也的确生财有道,孟九州不过跑了两个赌场、两个歌厅,就已经收入了近千万。孟九州不由得暗想,李真一天到底要收入多少呢?难道会有几千万?
其实孟九州想错了,他虽然抢了李真近千万,但并不等于李真每天就能收入这么多。这些钱李真收上来之后,去掉成本、人工费、进贡给有关部门的费用、分红给某些领导干部的份额,留在李真自己手上的,也不过几十万到一百多万之间而已。这些钱虽然不少,但要知道,李真属下还有很多小弟。这些小弟是李真势力的基层,而这些基层往往都不务正业,没有收入来源,全靠李真救济。这些救济钱可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些小弟虽然派不上大用场,但却是整个黑社会势力的根基,无论是李真还是别的黑老大,都不可能放弃这些小弟。这样算下来,李真每年能落到自己手上的,也不过是几千万到一亿多而已。孟九州这一个晚上就等于在李真身上狠狠宰了一刀,李真要是能忍得住才怪呢?
孟九州之所以要抢李真的钱,一方面是为了削弱李真的势力,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自己考虑。练武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除了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以外,还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别的不说,就说练武之后的伙食费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人的运动量大了,自然就要补充食物。一个练武之人的饭量比得上三个普通人的饭量。孟九州若不是熬得连伙食费也没有了,何至于到火车站去当搬运工呢?以至于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而且随着练武的渐渐深入,不仅需要大量的食物来补充身体的消耗,还需要大量的药物来增加身体的体质。孟九州所练的老庄铁布衫之中就有以药物浸体来增加身体抗打击能力的办法,甚至连药方都列在其中。但因为孟九州实在没钱,因此这一步他就没有进行。虽然因为 “龟蛇锻体法” 的原因,他的铁布衫现在可能并不比浸药所练的差,但如果有钱买药来浸体的话,岂不是更好吗?
人一旦有了力量,往往就会蔑视或者忽视法律。孟九州现在严格说起来已经做了好几件违法的事情了,但孟九州有意无意之间却故意忽视了这一点。可能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现在他的行事,已经不是以法律作为准绳了。法律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借鉴,他可能不会去故意违法,但一旦法律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往往会选择忽视法律。就像孟九州需要钱,但他并没有用自己所学的武功去违法来获得需要的钱,比如抢银行。但他在报复李真的时候,也并不介意把李真非法所得的钱变成自己的钱。现在他的行事,已经有几分只凭本心的味道在里面了。
“啪。” 一声脆响,李真右手重重地拍打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此时的李真脸色通红,双眉竖立,头上的短发根根立起,实在是愤怒到了极点的样子。
“好个小辈,如此狂妄,竟然妄想以一人之力,就与我李真为敌吗?” 李真怒冲冲地叫道。在他的对面,张得功坐在椅子上面,双手包着纱布,一脸的疲惫模样。也难怪,他受伤之后没有好好休息,而是马上过来报信。现在精神头一过,自然有点撑不住了。王强坐在他的旁边,倒没有像李真一样气愤,相反,他的脸色十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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