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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什么时候回家呢?】
这是她八点发送的消息,一直没等来回应。
贺莱玩了会植物大战僵尸,今天发挥的很好,连连过关,可她却没心情继续下去,刘姐早就下班回家,偌大的漂亮的房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
她牢记舅舅的洁癖,早就洗了澡换上睡裙,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婆媳剧,贺莱忍着眼皮打架窝在客厅沙发上等。
电视上光影变换,一个接一个的冲突里七嘴八舌,好像都化作了嗡嗡声,将房间装满,九月份的夜晚已有了些许凉意,贺莱抱着膝盖,脑袋慢慢枕到了扶手上,眼皮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开锁声惊醒了她。
是小张送贺钧回来,看见女孩趿拉着拖鞋冲过来显然很意外:“莱莱还没睡啊?”
“嗯!”贺莱嘴上应着,目光却始终在舅舅身上。
他看起来不甚清醒,换鞋还是小张给他解开的皮鞋带子,酒气浓重,从玄关进到客厅途径她也只是随手摸摸她的头,就略显烦躁地扯开衬衫的领口,露出锁骨周边大片泛红的皮肤。
舅舅就眯着眼睛仰头靠在沙发里,长腿支着,形成一个尤为修长的平面,能放下两个沙发的抱枕。
小张一面给贺钧倒水一面跟贺莱解释:“贺总今晚喝了两波,有点多,莱莱我在你手机通讯录里,半夜贺总要是哪里不舒服你记得拨我电话。”
虽不懂什么是喝两波,也看得出来舅舅这是喝醉了。
她对此并不害怕,即便郝伟曾在酒后拽着她头发将她往墙上撞。
舅舅不会那样。
小张帮着给贺钧换了衣裳洗了漱,就功成身退。
刚才感觉有点冷,贺莱跑去抱了自己卧室的被子,开舅舅卧室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灯被他关了,被子太沉,贺莱暂时没多余的手去开灯,只就着客厅的光正要放到自己的小床上去,正好瞧见贺钧一个翻身就要掉地上,亏地她眼疾手快,急忙将被子提前丢在大小床之间空隙的地板上,贺钧才“扑通”栽倒在柔软的棉被里。
发生的瞬间,贺莱握着的被角尚未完全脱手,纤瘦的整个人被他压下被子的重量一带,失去重心,囫囵个扎在了他的身前。
霎时,男人陌生的混杂酒味的特殊气息,劈头盖脸地包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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