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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林书音没看男人,更没碰那盘曲奇饼,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衣,看了看腕表,“该走了。”
秘书和司机早在楼下等着,程明生没换礼服,而是和林书音一样穿搭色系,一件无logo的挺括白衬衫。
宴席定在一家郊区的私房菜馆,到了地方,看见那一张张熟悉的脸,程明生才知道这哪是普通的家宴。
百科正式版刚问世五个月,网上已经有他的专属词条,偌大一个集团,股份继承在即,舆论支持也是一种加持,照片流传无可避免,圆桌旁坐着的不正是对他这个位子虎视眈眈的“亲人”。
也是奇怪,从他踏进包间开始,被疾病折磨的精神倦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野心扎根,这是刻进骨子里,“投胎转世”也改不了的东西。
两人牵着手,该有的表面形式还是要有的,进包间时手却被握紧,林书音扭头看去,男人神色如常,但她怎么会不了解他,哪怕情绪被刻意压制,肢体动作不会骗人,更何况他们十指相扣。
程明生低头回视,嗓音温润,“怎么了?”
对危险的感知和防御本能似乎在瞬息之间便被莫名激起,林书音想要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男人无名指上的素戒和尾指夹着她的指骨。
有些疼,还有些痒。
白金整圈素戒,和她镶有一排小钻的戒指很像,圈身上刻有树皮纹理树纹,是一对树纹对戒,严丝合缝卡在两人的无名指上。
男人似乎才发现戒指,满意地摸着无名指,圆桌那头不知哪房的亲戚喝醉了酒,借着酒意袒露贪婪丑陋的模样。
“明生啊,来!三叔跟你谈谈体己话!”
程明生望向圆桌另一侧,像是有无限耐心,谦逊地听着聒噪的叫嚷,可桌下的手又心不在焉,一下又一下,抚摸、剐蹭着,戒指和她的手,心里只觉舒服熨帖极了。
他贪婪、野心勃勃,本性如此,改不了的。
但这次不一样。
野心和她,他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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