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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喜捧了砚台刚跨出房门两步,忽又回首,问道:“小姐怎么不去?”
“我听那个?!”云海棠的口中满是骄傲语气,“都是些老夫子的老生常谈,对了,你可别听睡着了啊!”
也是,小姐是懂诗书的,这种论道更适合铁浆糊般脑袋的景云。
翠喜吐了吐舌头,算作谢谢。
云海棠今日本来就有打算,前日在庆华街弄丢了阿娘留下的一套江氏岁安针,连日来因为诸多事情给耽搁了,想来还在那贼人的手中。
昨夜江老夫人唤她一同观赏自己从兖州带来的那套银针时,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外祖母提起这一套来。
好在,阿爹正巧回来了,外祖母便收了针,没再继续聊银针的话题。
今日,自己也睡得饱,该是去好好讨伐那个小贼了。
她于沉香闷户柜里取出件自己私藏的男装,在腰间束了条墨玉色粗缎腰带,举步生风地出了府。
将军府外的街头迎面驶来一辆马车,云海棠只低头瞥上一眼,便知道是外祖母回来了。
她估摸着必是外祖母早起,去京城中的江氏药铺转了一圈,日渐正午方才回,于是,心里又碎碎念了一番自己的懒懈,将身子躲在府外石墩之后,不敢出声。
江老夫人下了马车,却没有往里走,而是抬头望了一眼云氏将军府的断砌门,略略有些心沉。
云海棠藏在一旁,看得真切,心中却不明白外祖母的意味。
只听外祖母问到身旁的丫鬟:“今年是何时立的春?”
丫鬟道:“正月初十。”
江老夫人的脸色愈发沉重了些,云海棠只听她低声喃喃道:“哎,早立春堆满谷,晚立春堆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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