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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的生日,就是我爸妈的忌日,而爸妈车祸当时,他正好在和他们通电话……”季银芽想来都觉得鼻酸。“他始终认为,当初他要是没打那通电话,爸和妈就能躲过那场劫数,故他至今依旧无法原谅自己,总觉得自己该为这件事负责。”
“天哪……”原来那段可怕的经历不是他随意杜撰的……噢……他每次是以什么样的哀戚情绪在向她陈述?
多善良的女孩啊,她眸里的惊愕怜悯,绝不是装出来的。季银芽相信只有她才能解开博阳心中的苦结,让他挣出那座无形的禁锢。
“你能想像他初获噩耗时的惊骇神情吗?”季银芽的思维接着跳回改变她们全家的那一夜。“明明他和我和另外二个妹妹一样伤恸,但他却振作精神来安慰我们,并一肩挑起长子的责任,料理父母的一切后事,照顾我们姐妹三人。”说到照顾,她不禁掩嘴卟哧。“你都没看到他在帮我们驱逐无聊男子纠缠的情景,那德行唷,真的有够皮。”
“是呀。”点滴往事如快转电影般闪过,曾杏芙也绽出会心一笑。
在互换的眼神中,她们找到了彼此对同一名男子的诚挚关怀。
“其实博阳的内心不若外表坚强,所以他才会那么钻牛角尖,以至酿成了如今的局面。。”忧愁再度回到季银芽的眉宇。“不管你肯不肯听进我的话,我只求你抽空去看看他的画展,哪怕仅是一下下。”
“这……”曾杏芙为难透了。
“这个请求的确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你真的一定要去看,看完之后你就会明白。”季银芽存心卖了个大关子。
“可是……”见到他只会使思念呈倍数激增,曾杏芙怕好不容易强迫愈合的伤口又再淌血,届时万一她控制不住怎么办?
“你一定要来,记得,明天喔,明天一定要来。”季银芽再三重复。“看完你就会明白。”
OK!任务完成,她起身告辞。
一出大门,藏在附近守候多时的季博阳忙不迭上前追问:“我只是托你带一个口讯,你为何会进去那么久?是不是有人刁难?见到她了吗?还是……”
“我和她投缘,不小心就多说了几句嘛。”季银芽扬唇劫入,以免等一下被问号埋没。“这么紧张不会自己去?要不,惜枫和襄雪也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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