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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是这种平静反倒是种不正常,即便是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都有过翻脸的时候,但幸村精市和我妻结夏却一次都没有。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我妻结夏率先打破了这种沉默,他好像有些不安,“小幸你是在不高兴吗?”
“嗯,的确如此呢。”幸村精市双手交握着,脸上依旧是平静的神情,“对于结夏而言,我们从小到大一直一直在坚持的网球究竟是什么呢?”
我妻结夏诚实地回答着,“是运动。”他渐渐地也能将一些心里话轻易地吐露出来了,微微笑起来,月牙弯弯的眼瞳里在注视着幸村精市时总盛满着爱意,“是能将我和小幸联系在一起的运动啊。”
“只是运动而已吗?”幸村精市也终于转过头来,鸢紫色的眼瞳沉沉的,那片紫水晶的尽头仿佛深埋着许多情绪。
“跟空手道、柔道一样,都只是单纯的运动而已吗?”
我妻结夏说,“当然不是了。不是都说了吗?是能将我跟小幸联系在一起的运动啊。”
他的语气依旧软软的,带着撒娇似的黏黏糊糊的尾音,甚至嘴角依旧带着那样微微扬起的笑意,似乎一点不在意幸村精市平静神情下压抑着的愤怒。
“想要跟小幸一起站在赛场上,想要跟小幸一起举起奖杯,我有很多梦想寄托在网球上面,也想要一直一直继续打网球,网球对我来说是一项很重要的运动哦——小幸你想问的不就是这个吗?”
幸村精市知道,他们两人都清楚地知道彼此所在意的究竟是什么,也彼此坦诚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但最深层的裂缝一直存在在那里。
如同已经建成的高楼大厦深埋地底下的地基上最初的裂缝,谁都知道它就静静地存在在那里,但在大厦倾塌之前,没有人有勇气去触碰那道伤口。
不知不觉间,冰帝与四天宝寺的比赛也进行到了尾声,我妻结夏看见,白石藏之介数次触碰了自己左手臂上的绷带,却直到迹部景吾赢下比赛,都最终没有展露出来他隐藏着的那左臂上的秘密武器。
比分进行到2:2,单打一四天宝寺派出的是他们的部长,而冰帝学园这边,却是一个二年级正选,虽然说也是他们出赛名单的常客,但两者的实力差距却不在同一个层级之上。
“结束了。”
我妻结夏跳过了之前的话题,“是四天宝寺赢了。”
很生硬的转换话题的方式,但幸村精市接受了,他似乎恢复了平静,“走吧,该回去了。”
大家都在体育馆前的广场等着他们,在乘坐新干线离开东京前,他们去便利店买了雪糕,站在便利店门口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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