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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霜深吸一口气,在李君山跟雷温煦的注视下,拿起酒瓶开始吹。
这玩意细品还好,这么喝实在遭不住,闻霜两口下去就被红酒味冲得脑袋晕,隐隐想吐出来,但又想到那日俞锋为了重振新兰给母亲治病,在酒桌上喝得烂醉如泥,尊严全无,就又觉得这些补偿不算什么,他一直有种预感,只有将原身所做的那些错事挽回一二,才能于这个世界杀开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李君山起初面色嘲弄,随着酒水见底,他微微蹙眉,有些笑不出来了。
他没想到闻霜酒量这么好,无妨,一瓶不够就两瓶,两瓶不够就一箱,这狗东西当年玩弄自己兄弟感情时那叫个下手狠辣,如今这点儿报复算得了什么?
李君山这么一想,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去够另一瓶还未开的。
雷温煦一边吃菜一边看热闹,顺手还递给李君山一个开瓶器,不愧是发小,心黑的如出一辙。
“砰!”闻霜硬生生干完了这瓶红酒,只觉得已经喝到了牙口上,似乎一说话就要喷出来,肚子胀,这滋味十分不好受,可没过几秒钟,难受的劲儿过去,身体像是缓缓陷在一团棉絮中,轻飘飘起来,理智如同松散开的线团,闻霜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又在逐渐失控。
“喝完了?”李君山问。
闻霜直勾勾看着他,眼神涣散:“嗯。”
李君山见状来了兴致,又似想到了什么,问道:“说说,你怎么想到去帮俞锋的?”
“惨!”闻霜开始大舌头。
李君山突然觉得闻霜这个人十分有意思,谁都能说俞锋惨,他配吗?
“所以你这是良心发现?”
都说酒后吐真言,闻霜也不例外,他顿时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脸颊飞速涨红:“我没办法,我没法啊你知道吧?我、我来的莫名其妙,就开始背锅,那么大的一口锅啊……”闻霜颤颤巍巍给李君山比划了一个圆,然后往下一沉,语气悲痛:“就砸在了我身上!”
李君山:“……”他们说的是一件事吗?
紧跟着,闻霜瞥见了李君山压在手下酒,自顾自抢过来,抱着酒瓶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喝,还边喝边吐槽:“我一觉睡醒来就、就来了这里,我找谁说理去?!”
“打从娘胎出来,就没遇到过这种荒唐事!”
“一个个都追着我咬,我还不能委曲……”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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