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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了?
许廉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跟那张脸截然不同,但有些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例如他的呼吸频率,他跟自己在某个瞬间所表现出的默契,他抽烟的习惯,还有他生气时所散发出的气息……
许廉一路自我洗脑,告诉自己想多了,不可能,不应该,但微调只是改变了容貌,改变不了身形,他望着行走在前面的背影,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这下连自欺欺人都显得牵强,脚下如同千斤重,许廉胳膊上的伤口停止愈合,因为他开始变得胆怯而情绪化,疼痛以此为中心,很快蔓延到全身。
之前男人说了些什么许廉已经没印象了,他只是在听到那个问题时立刻拉响了已经麻木的神经,以前关系好,现在呢?还好吗……
许廉根本不敢细想段筹为何来此,看到那些实验体后又会作何感想。
他是从血海罪孽中长出来的,体内有段筹最痛恨的异种基因,一切来得突兀,却又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许廉眼中不仅有无声的质问,还有即将断弦的脆弱,他站在的悬崖边上,决定权在眼前人手中。
许廉做不到配合段筹,或许上将在用平静掩饰心中的惊涛骇浪,一旦他实验体的身份暴露,他们的关系会发生本质变化,许廉固执地这么认为,又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回答,他嗅到了深渊中腐朽冰冷的气息。
段筹张了张嘴,正欲说什么,引擎声由远而近。
光头依靠坐标找到段筹,同行的还有一个手下人,他把自己开的那辆停好,跟段筹示意钥匙放在了车座上,然后挥手再见,果然一言不发,毫不拖泥带水,最后跟手下人乘坐一辆,“嘟嘟嘟”又走了。
“先把这人交给军.队。”某上将心慌得厉害,他打开后座,见里面有一捆绳子,顺势将常育捆成一个蛹,扔上去关闭车门,绕去驾驶座,“出发。”
没动静。
段筹脚步一停,下意识转身。
许廉站在原地,双手垂落,眼眶发红,他头顶的天幕被逐渐涌来的乌云覆盖,许廉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顿时将段筹的防线打得溃不成军。
这个时候如果还不明白就该回去看看脑子了。
段筹心尖似被烫了一下,他快步上前,轻轻抓住许廉的肩膀,紧张地盯着他:“怎么了?怎么哭了?哪里难受?!”
许廉嘴唇翕动,无声地吐出两个字: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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