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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被冻得通红,陆弦有点儿待不住了,风餐露宿的黑狗反而很喜欢这个小窝,已经蜷缩好睡着了。
陆弦回了别墅,刚进客厅王妈正在擦桌子,看到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陆弦当作没听见,又打了个喷嚏。
半个小时后,嗓子开始发疼,作死啊,陆弦心想,但他捧着热水,在看别墅后面那个纸箱子。
熟悉的酸疼很快涌向四肢百骸,意识也开始昏昏沉沉,对此陆弦轻车熟路,自己找来感冒药吃下,然后没抗住药性,裹着被子睡着了,他断断续续咳嗽着,不知过去多久忽然惊醒,天都黑了。
陆弦强忍着不适爬起来,看向窗外,纸箱隐约只剩一个轮廓,他打开窗户,风声悠长呼啸,忽然,陆弦面色微变,他裹上羽绒服想都没想又冲了出去。
王妈想着江揽不回来,根本没留饭,客厅空荡荡的。
陆弦打开手机灯,走的时候还摔了一跤,他爬起来,听到了细微的哀鸣,低低小小。
终于到了箱子跟前,陆弦急忙俯身,旧衣服上一圈血污,黑狗不见了踪迹,而衣服下面,有一条还未睁眼的小奶狗,不黑,浑身雪白,两只耳朵深棕色。
“嘿。”陆弦看笑了,“你跟你妈一点儿都不像。”
小狗叫声孱弱,陆弦再晚点儿可能就没了,他将狗崽往怀里一揣,起身望去雨雪潇潇,不见踪影。
黑狗是流浪狗中的老手,能活,但这个小家伙就不一样了,陆弦咳嗽几声,下定决心带回家。
陆弦没听到车子引擎的响动,江揽已经回来了,然而客厅没有留灯,静得人发慌,他匆匆上楼,一把推开陆弦的房门,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江揽顷刻间就让某种未知恐惧吞噬了。
江揽是顶级,很多东西不足以让他畏惧,包括死亡,可重生后江揽总害怕一切都是假的,某天陆弦就消失了,等他再找到,就是一个孤独的墓碑。
江揽直接敲开了王妈的房门,语气很沉:“陆弦呢?”
“陆弦?”王妈也懵了,“不是一直在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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